“是寒假的时候他先联系我的,不是我主动的,你别生气。”
何消忧迫不得已地承认。
“我没生气。”
过佳希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失望。”
何消忧心虚地低下头。
“说真的,你这么好的姑娘,干嘛一定要不断地去倒贴他。”
何消忧先是一愣,再拼命摇头,详细地解释:“你相信我,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我去找他的,是他来先找我的,说是他朋友新开了一家餐厅,开业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他请我吃饭,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他很坚持,我只能去了……”
过佳希听到这里才知道何消忧那天谎称生病不能出门是为了许亭彦,原来如此,在好朋友和喜欢的男人之间,何消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想到此,她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对许亭彦更是喜欢不起来。
“那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她问。
“还是朋友。”
何消忧补充了一句,“但是他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他并没有看不起我,也许是我之前想多了。”
过佳希想起生日派对那天,许亭彦对她们的冷落是众人皆知的,他甚至没有将何消忧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只顾着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都这样了,意思很明显,就算没有看不起何消忧,也绝非当她是平等的朋友相待,换成自己,有了那样不愉快的经历,是绝不可能再和许亭彦有联系的,没想到何消忧这么快就把那天的事情忘记了。
何消忧猜到过佳希在想什么,又解释了一句:“生日派对那件事,他后来向我道歉了,我想了想也不全是他的错,那天人这么多,的确很难照顾到每一个人。”
过佳希听出她话里的护短之意,明白一个人的感情只会跟着当下的感觉走,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何消忧拉了拉过佳夕的袖子,对她说:“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自尊心了,我也和他说过了,从明天开始到六月之前不发短信了,我要安心复习。”
“嗯。”
过佳希不想再多说什么。
话是如此,后面的两个月里,过佳希两次看见许亭彦中午出现在学校门口,亲自送吃的给何消忧,还把手按在何消忧的肩膀上,她只能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离六月越来越近,叔叔婶婶轮番对过佳希展开心理疏导,希望她保持好心态,成熟地看待胜败,连堂弟豆豆都会在每天饭后削一只苹果递给姐姐,说一句:“放轻松,一切都是小事。”
高考前的一周,过佳希放假在家休息,第五天的时候,她照常慢跑,跑完后买了一杯饮料,一边喝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直到车站,刚好有一辆眼熟的公交车停下,她几乎没有考虑就跳上去,跟着车子往熟悉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过佳希没有时间在钟言声的楼下徘徊,考虑要不要上楼去见他,见到他后说什么,因为刚好钟言声就走下楼。
他一眼看见穿着一身运动衣,扎着高马尾的她站在灌木丛旁边,低头思考什么,他走过去,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个惊呼,回头后就笑了:“你干嘛吓我?”
他打量她一身的穿着,问道:“你跑过来的?”
“跑完后坐车来的。”
“还有两天就考试了,不在家好好休息?”
“闷在家里时间过得很慢,人越来越紧张,还不如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看着他,“你现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