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看了男人一眼,无声默认。
炎驰轻啧出一声:“看来转正也没什么用。”
他乜她,故意轻叹:“女朋友还不是觉着我拿不出手。”
倪裳:“……”
“哎呀……”
倪裳抓上男朋友的两根手指晃了晃,“不是的……”
“那为什么?哦——”
男人反手握住她,声音压得暧昧:“你想跟我来个地下情啊?”
他痞气轻笑:“是不觉着这样更刺激?”
倪裳:“……”
越说越没边了。
倪裳在男人手背上轻轻打了下,又推了把他靠过来的胸口:“别闹了!吃饭呢……”
俩人吃完饭后,天刚擦黑,餐厅里来吃晚饭的人才开始多起来。
炎驰叫来辆炎家的车等在餐厅门口,打算先去老宅搬东西,再送女朋友去医院。
路上,他说起早上查看老宅的结果:“宅子院子哪儿都没塌没烂,保险公司说,像是之前做过防洪。”
“是么?”
倪裳也有点意外,“那可能是太爷爷之前做的吧。”
倪裳印象里,锦都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雨。
不过老宅一百余年了,保不齐以前就碰见过这样的事……
“损失不大是好事儿。”
炎驰打了把方向盘,“我找几个人拾捯下就行。主要电线得重铺。”
“那大概要多久啊?”
倪裳问。
“小半个月吧。”
倪裳惊讶:“这么快?”
那她和奶奶还能搬回去再住一段时间。
开放商明年春天动土,她们至少还能在老宅里,过上最后一个春节……
车到老巷口开不进去了。炎驰停车,牵着倪裳往老宅走。
水已经都退了,家里一片狼藉。
电路坏了,炎驰从车上取来应急灯,倪裳开始收拾东西。
要带的主要是她和奶奶的衣服日用品,还有客订的旗袍和布料。说起来不多,但最后也满满装出三个大箱子。
男人拎着箱子先出去了,倪裳又上楼回到自己卧室。
晚上要在医院陪床,羊毛旗袍太娇贵,她得换身衣服。
除了旗袍,她别的衣服其实很少。翻了半天,最后换上件牛仔裤和套头毛衣。
门外,箱子已经全部装上车。男人坐在方向盘后面,搭在车窗上的手指间燃着一个红点。
见女朋友出来,炎驰掐灭烟,下车拉开副驾门。
“再想想落下什么没。”
他提醒她。
倪裳立在车门口思忖片刻,还真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