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锋心里可真是去他妈的,怎么这小子三言两语就让江眉变了态度,花头真是多。
江珃乖乖的坐在一旁,朝杨继沉悄悄露了个笑容,两人视线撞一起,爱意和柔情都缠绕在一块。
……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结束,郑锋待到老晚才回去,讨好着江眉,做这儿做那儿。
杨继沉下午走的,队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江珃不觉得疲倦,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父母吵吵闹闹,这清冷的屋子忽然有了人气,江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其实挺开心的。
就这么坐了一下午,日落西沉,江珃早早上了楼洗漱睡觉。
躺进柔软的床里时还有种恍惚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像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
窗外最后一道夕阳消失时江珃陷入了梦乡,她睡的不是很好,神经没办法冷静下来,迷迷糊糊间总是回想起昨夜被人在小路绑走的情景,陆萧对她恶言相向的模样,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恶心的痕迹。
方格玻璃窗开着,清凉的晚风一缕一缕的送来,白色的碎花窗帘轻轻摇摆,月光洒了一地,夹杂在爬山虎里的牵牛花收了花瓣,扭扭捏捏的缩成一朵。
忽的,爬山虎叶子被什么刮到,唰唰唰的抖动,月光下落地的脚声都是温柔的。
江珃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喘不过气来,又湿湿润润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男人在轻柔的吻他,她率先看见的是他的眼睛,他睁着眼,睫毛微颤,深邃的瞳仁里泛着一点星光,各种柔软的情绪交织在里头,几乎要将她吞噬。
可江珃下意识的一颤,然后才深陷了进去,任由他亲吻。
杨继沉牙齿轻轻磕着她的唇,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吸允住她的唇瓣。
他坐在床边,俯着身体,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手掌抚着她的脸颊,见人醒了才摸了几下,男人的手指骨粗粝却特别有安全感。
杨继沉亲了亲她的鼻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害怕了?”
江珃没否认,却也不想让他多担心,索性不说话。
那一瞬间她以为是陆萧在□□她,可看清是谁后,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委屈。
杨继沉掀开毯子,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江珃穿的是吊带连衣裙,白色纯棉的,上头印着一块块红色的西瓜,很清爽可爱,可她身上也都是一块块红色的伤痕。
他的目光扫过她裸露着的肌肤,杨继沉抱着她都不敢使力,手掌搭在她小腿上,那上面的勒痕太明显了。
他说:“有抹什么药膏吗?碰到是不是很疼?”
“都是硬伤,不用抹什么,过几天就会好,碰到是会有点疼。”
江珃往他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脖子,他身上很热,散发着男人的炙热,炎炎夏日,江珃却贪恋极了这种热感,很舒适很安心。
杨继沉把她的发丝勾到耳后,“中午你妈在,也不好和你多说什么。晚上去找了趟张警官,把事情了解了一下,他也都和我说了。”
江珃在警局把所有都说了,完完整整的说了。
江珃头靠在他肩膀上,看见的是他的脖颈,和一动一动的喉结。
她说:“是徐栀夏吗?”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杨继沉默认了,眉头皱得紧,目光深深沉沉的。
江珃:“她对你…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而柔软,杨继沉第一次听见她声音的时候就稍微留意了下,江珃长得白净可爱,可声音不娇气不粘人,软糯中带着股倔劲,没有任何戾气不满,认识到现在,她无论怎么样,说话总是很和气的,哪怕那次在海边和他吵,哪怕惹恼了她,哪怕受了委屈,在她的声音和言语里蕴藏着一个温和的世界。
当下问这话的时候也听不出她有任何的怨恨,反倒像是在感叹和可惜一般。
他喜欢这样柔软的她,发自内心的善良和柔顺,她这个人生来就是这样的温暖,像极了冬日午后的阳光,暖而不烈,亮而不刺。
杨继沉低头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还没去找过她,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小珃,你应该也能察觉到,她不是那种大恶的人,我想,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她趁着他训练的空档时间去用他的手机给江珃发短信,还删除了记录,她和陆萧通气了,可以前徐栀夏从不和那边的人打交道,甚至说句话都觉得反感。
江珃想起陆萧说的话,她说:“你这两天有空去找她聊聊吧,我想她应该知道我们都知道了,她也许遭遇了些事情,她虽然比我大几岁,可是才几岁啊,放社会上也不过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说成熟也没多成熟,她没有亲人,一直在依附你,你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柱倒塌了,人也就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