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趴在沙发上并没看到段飞看他的眼神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段飞便看向了洪老爷子,但老爷子却闭目养神了。
老狐狸。段飞心里暗笑着。
“老爷子,去凑这份热闹吗?”
靳少听到段飞的问也看向了洪老爷子。
洪老爷子睁开一只眼,“那小崽子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好呢?”
段飞揉揉胀痛的太阳穴,“貌似你已经不当自己是火将了。”
说完去找吃的了。
洪老爷子突然忧心忡忡的,“大师说我今年会有血光之灾,不宜出门,我看我还是安分点好。”
“大师说反了吧,貌似你每次出门有血光之灾的都是别人,没你什么事,就连我们家小安的屁屁也是拜你所赐。”
靳少换个姿势继续趴着。
“那是因为我有红裤衩,所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洪老爷子拿出条大红大裤衩当宝一样的在脸上蹭了两把。
靳少无语。
洪律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陌生来电,但不知道为什么洪律的双眉却蓦然皱起,眼眸中更是透着隐隐的担忧。
“我是洪律。”
清冽的声音微微生硬了。
靳少和洪老爷子对看了眼,但都没说话。
挂了电话,洪律就猛的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段飞叼着面包看看那已经冲出的背影,耸耸肩继续回去吃早餐。
当天晚上洪律也没回来,段飞是在凌晨时接到了洪律的电话。
洪律的声音很干涩很疲惫,“小非。”
“嗯。”
段飞只用鼻音应着,因为他知道洪律现在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和疑问,只需要聆听。
“妈妈……”
洪律开始慢慢的讲述,“在七年前因为乳癌进行了乳房切除手术,可就算这样,医生所给出的预测也只是最多再活五年。”
电话那头传了打火机的声音,段飞可以想象在静谧的医院中,洪律独自站在窗边,犹如叹息般吞吐着烟雾的情景。
“可妈妈很坚强,她活了七年,哪怕是如今癌细胞已经转移了,她依然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痛楚坚强的挣扎在生死线上。”
段飞坐起来靠在床头,继续倾听着。
“我曾经无数次……”
洪律停顿了许久,“无数次想关上那些维系她生命的仪器,可每当看到她的眼睛,我无论如何都……”
对生的渴望和执着,段飞很明白这种感觉。
“因为心愿未了,所以不愿离开。”
段飞幽幽的说道。
“妈妈说她这是在赎罪。”
电话那头传来洪律吐息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妈妈是在等一份谅解。”
“知道我为什么要赌牌吗?”
段飞没有回答他,因为洪律并非真的是在问,而是想给自己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理由而已。
“因为这张赌牌是那个人的心愿,他需要用这张赌牌来证明他自己。如果他想要……”
洪律说着就像在自言自语,慢慢的没声了。
“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