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兰说着,又是忍不住一阵委屈。
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应该顺着她们母女俩才好。
就像时慕白,庄柔爱慕他,他就不能惹庄柔生气,更不能为了护着温言而惹庄柔生气。
根本不去想,时慕白即便是要跟温言离婚,能有她庄柔什么事。
庄文成竟也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图什么,为了护着温言,竟然还说那些话警告我。”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时慕白的岳父,是他长辈,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离开庄家的温言,并不知道这对奇葩心里的想法,刚将车开出去不远,放在边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也没看是谁,便按下了蓝牙耳机接听:“喂?”
“言言,听阿祁说你要跟时慕白那狗玩意儿离婚?”
一听这声音,温言就忍不住笑了。
有胆子把时慕白喊成狗玩意儿的,也就只有她了。
时慕白的姐姐,时慕澜。
是时家除了已故老爷子之外,唯一对温言好,把温言当自己人的人。
“嗯,离了。”
温言并没有隐瞒时慕澜的意思。
“那还等什么,赶紧过来庆祝!”
时慕澜的语气里,隐隐地还带着一丝压不住的兴奋。
“好啊,这就去,等我。”
挂断电话,时慕澜给温言说了个地方,温言便直接驱车过去了。
悦澜会所。
悦澜,顾名思义,心悦慕澜的意思。
这个会所,是时慕澜的丈夫秦书烨在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温言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时慕澜坐在包间内,她的丈夫秦书烨正陪着她。
两辈子了,温言每次看到时慕澜,心里都羡慕得很。
在家有弟弟护着,出嫁了有老公宠着爱着。
有这么两个坚强的后盾,时慕澜无时无刻都过得随心所欲,不用为任何事烦恼。
反观她自己,表面上看上去风光无限,温家大小姐,时家少奶奶,这个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身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年的婚姻,过得有多憋屈和心累。
思及此,温言的眸色暗了暗。
“言言,你来啦,快过来。”
时慕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勉强从嘴角扯开一抹笑,提步走了过去,“姐姐,姐夫。”
虽然已经跟时慕白处于准备离婚的状态,但对二人习惯性的称呼却还是唤出了口。
“快来,快来,我一听阿祁那小子说你要跟时慕白那狗东西离婚,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出来庆祝。”
时慕澜给温言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道:
“你是怎么想通从那狗玩意儿的火坑里跳出来的?”
作为时慕白的亲姐姐,时慕澜真心一点都看不上时慕白那玩意儿对老婆的态度。
不喜欢当初就不要娶,娶了还不当回事,成天跟个祖宗似的要人供着他,什么玩意儿!
作为大姑子,时慕澜实在看不上自家弟弟被惯坏了的蠢样儿。
她也劝了弟弟几次,可那东西对她的话,根本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