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楚容珍拉着楚容琴的手,轻声问道:“姐姐,刚刚听到母妃的声音有些不对,母妃在不开心么?”
试探性的问着,对于楚王妃,她有说不出的好奇。
“没有啊,母妃一直是这样的,在父亲面前,在别人面前,在我们子女面前,一直都是这样。说真的,我真没见过母妃脾气,哪怕我做了再不好的事情,母妃都不会脾气。”
楚容琴不在意的摇摇头,从未觉得母妃有什么不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噢!”
淡淡点头,楚容珍应付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楚容琴把她送到她的院子之后,细心叮嘱了两句,便挥挥手,大步离开。
楚容珍一直笑着,直到楚容琴离去她的笑容才垮了下来,大步走进屋中,路妈妈与丽儿守在了她的门口。
“丽儿,你伤怎么样了?”
与路妈妈在一起的丽儿神情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
丽儿张张嘴,无声吐出几个字:奴婢很好,谢谢小姐关心!”
不出任何声音,楚容珍见状,微微眯眼:“你的声音我暂时不能还你,你知道其中原因,还好,你的伤应该还没好吧?多休息几天也没事!”
丽儿红了眼,看了舒儿一下,摇摇头:奴婢很好,可以来服侍小姐了!
丽儿的神情有些不安,楚容珍把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也十分了然。
不能说话肯定会有一种恐惧感,在她受伤休养期间又出现了一个丫环,估计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抛弃或许失去信任。
伸手摸了摸丽儿的头,楚容珍与她侧身而过。
“你想活动的话我正好有个任务给你,把你会的教给舒儿,她不像你这般贴心,什么都不会,你今后的任务就是教她如何做一个丫环……”
丽儿眼眶一红,连忙转身,看着楚空珍的背影,弯腰。
谢谢你,小姐!
丽儿得到命令之后,虽然不能说话,就飞舞着双手教着舒儿做事,可是舒儿好像看不懂一样,再加上她的力气,捏碎盆,拧断毛巾,掰断钗……
哪怕有人教着,舒儿那天生的蛮气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一个不小心,手中力气一大,哪怕小石子在她手里都能碎裂,让人无语。
任由丽儿与舒儿在外面闹着,楚容珍坐在梳妆台,褪下肩膀上领口,看着的绑带,伸手解开。
伤口虽狰狞,却也好了不少。
想起来就觉得倒霉,无端的卷入摄政王夜清的刺杀中,最后落得中箭收场,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突然,腰间一双大手环了过来,楚容珍一惊,因为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大力回头,唇间温热,来人在她唇边轻轻印上一吻,快退离。
看着来人,楚容珍僵硬的身体才软了下来,“墨,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来看看本座的宠物有没有乖!”
伸手抱着楚容珍一个转身,形成了非墨坐着,楚容珍坐在他身上的暖昧姿势。
看着楚容珍肩上的伤口,非墨的眼神幽暗,心中升起一抹暴躁。
“痛么?”
伸手摸在楚容珍的伤口处,非墨手指轻柔,神情阴晦难辩。
楚容珍摇摇头,“还好,伤口己经存在,痛与不痛,没区别!”
不在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听得非墨心中更加的烦躁,带着银面露出的完美下巴,薄唇不悦抿起,隐隐带着怒气。
抚摸在她伤口处的大手力道加重,楚容珍觉得肩头好像被生生撕裂开来。“不会痛的话要不要本座替你永远留下这个伤口?”
非墨莫名暴躁,仅仅是看着她那张无所谓的脸,让他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眼中什么也没有,无畏,无惧,无情……
一种无力感从他的心底升起,看着楚容珍疼到脸色白,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时,他又开始后悔了。
看到她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暴怒,好像满心怒火无法泄般。
可是看到她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心中又忍不住的心疼。
楚容珍双唇白,看着面前眼底幽红的非墨,莫名感到心悸
气氛一时沉寂下去,楚容珍因为疼痛而身体软,软的靠在非墨的怀里,显得有些虚弱。
楚容珍无奈,她好歹也是伤残人士,真是冷血无情。
非墨黑色眸子闪过几丝血丝,抱着她的有手更加紧了起来,紧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丫头,在我面前,你可以痛,可以哭,可以任性……”
非墨的下巴靠的楚容珍的头上,双眼流露着幽暗,声音微低,正好让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