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夫人不信,本官也别无他法,只不过成夫人质疑供词就是对本官的侮辱,大可以让别人来进行审查!”
“林大人见谅,内人因为儿女的失去,受到的打击太重,您请!”
成将军的脸色十分阴沉,但理智还在。
生活在京城的人有几个没有出入过京兆府尹的?这林聪又是十分顽固的角色,到时有意为难,只会烦上加烦。
林聪脸上没有生气,淡淡点头,扭头看向一边的谢茉,轻声问道:“谢二小姐,本官想否请教一下,你的侍女两天前分别与成小姐的侍女还有天香楼的小二暗中见面,你可知情?”
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谢茉一直抱着茶杯,听到林聪的话时,不自觉一颤,抬眼看着众人,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微微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只不过前两天有派侍女请雪姐姐一起出来游玩,林大人想问的是这事吗?”
成雪侍女的供词只有成夫人一人看过,林聪凌利的眼神盯着谢茉,一字一句道:“成雪的侍女招供,你的侍女蛊惑成雪,因为成雪对安宁郡主一直心存恨意,所以你的侍女带去了一个共同谋杀的邀请。由成雪在汤中下毒,而你则在安宁郡主从来不吃的豆芽中下解药,意图谋杀安宁郡主,对不对?”
林聪的声音威严又大声,震惊谢茉身体一颤,抬头,否认,“不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诬蔑!”
“你在想这个办法的时候,没有想到成雪也是不吃豆芽的人,所以成雪才会被误杀,对不对?”
“不是的,我没有做,我什么也不知道!”
谢茉摇摇,泪如雨下,掩面哭泣着,而一步步逼审着她的林聪就好像是一个恶人一般。
一边,谢茉的侍女连忙跪了下来,大力磕头,“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奉命送了帖子而己,奴婢什么也没有说过,水儿这是随意攀咬,谋害郡主可是灭门大罪,奴婢万万不敢这做出这种事情!”
谢茉的侍女惊恐的跪在地上,大力的磕头,任由额头鲜血直流。
“林大人口口声声指责,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承受?我与雪姐姐本就情同姐妹,对于她的喜好自然知道十分清楚,怎么可能会在豆芽中下解药?都说人证物证俱全方是断案根本,林大人胡乱指责,是要陷茉儿于不义之中吗?”
缓过神来的谢茉十分悲伤,大声哭泣着,掏出手帕掩面痛哭。
一边,言书看着她的痛哭,终究无法无视,“对啊,林大人,茉儿怎么可能会下毒杀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说不定是那丫环为了脱罪而帮乱编出来的而己……”
“对,小姐绝对没有让奴婢去蛊惑成小姐,绝对没有……”
又哭又是磕头的,场面十分热闹。
“大人!”
这时,一个士兵走了出来,在林聪耳边说了几句这后,林聪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成雪的侍女狱中自杀未遂,留下血书说她是听人命令行事,并且以死证明她的供词无一虚假!”
林聪盯着谢茉,凌利好像要把她给看透一样,“谢二小姐可否解释一下?还有,用餐中谢二小姐似乎给言二公子劝菜,别的不劝,为何只劝豆芽?喝酒也是谢二小姐提起的,这又如何解释?”
一个两个的问题,直接针对着谢茉,谢茉的脸上露出一些慌张,大力摇头,“我不过是好心建议而己,吃饭的时候喝酒很正常……”
“姐姐,那酒真的很好喝,甜甜的,好像果汁,我第一次喝到那么好喝的酒,能介绍这么好喝的酒给我们,谢二小姐真好心,这林大人是不是闹错了什么?人家谢二小姐是好人!”
一边,楚容珍拉扯着楚容琴的袖子,小声说着。
虽然小声,可声音却正好被所有人知道。
就连谢茉也以为她在帮自己说好话,连忙点头,“对呀,是因为天香楼有了酒我才会介绍给各位,言世子归京,自然要好酒祝贺……”
“嘘,珍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奇怪,成雪不吃豆芽却自己点了豆芽,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香楼有品种的酒,可谢茉却知道,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一点?”
“不会呀,谢二小姐都说了,是听小二议论才知道的!”
“所以说珍儿你才太天真了,要是府中下人在讨论楚王府有雪莲,你信么?”
“雪莲是十分珍贵的圣药,大6上一年才出一朵,楚王府怎么可能会有!”
“对呀,葡萄酒是南海垄断的美酒,一个小二的谈话能信?”
“……”
两人低低交谈着,声音十分小说,躲在桌子低下偷偷交谈,却不知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看着谢茉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谢茉的小脸气得通红,无法反驳。
双手用力抓着茶杯,五指灰白青,可见气得不轻。
“不是我,我没有做,说我杀了人就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凭什么诬蔑人?”
好像被激怒一样,谢茉的情绪不如刚刚的冷静,大声反驳着。林聪冷冷看了她一眼,“谢二小姐熄怒,在场无人说你就是凶手,只是觉得奇怪希望你能解惑罢了!”
“够了,本以为是来帮助寻找杀害雪姐姐凶手的,没想到你们却怀疑我,如果要这样,那我不奉陪了,有凭有据大可直接将我下狱,说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说完,谢茉大力撑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做势就要离去。
“不准离去,把话给我说清楚!”
一边的成夫人自从知道不是楚容琴做的时候,她就一直怀疑着,怀疑所有人。
“成夫人,我该说的都说了,一个丫环的胡乱攀咬而己,如何做证?有证据是我做的大可以把我投入天牢,没有证据我又何必过多解释?我明白夫人的丧女之痛,我与雪姐姐也情同姐妹,她死了我也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