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些年的时候,父母要了一个二胎。
正好是他们想要的男孩。
弟弟从出生就一直被他们带在身边,回家时也是被家里大人宠着,脾性难免骄纵了些。他也爱哭。
每次他一哭,父母觉得烦上来了,就会叫软盖去哄。
阮盖心不甘情不愿,也还要去哄。
时间久了,难免说话什么,就会故意说得很难听。
其实也只是想试图引起大人的注意,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她也有情绪,她也需要被关心。但每次回馈给她的,都是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那是你弟弟,怎么可以那样说话。
但她就是不改。
虽然阮盖从没有说过父母偏心,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总会变得敏感。父母总是让她多照顾着弟弟些,却忽略了她的情绪。
索性,她后来就竖起了厚厚的防备,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直到这小脏孩的出现,彻底让她没辙。
也许就是那天,她开口说了回城里的事儿。
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小脏孩都紧紧跟在她的脚边。
起初是有点不适应的,可慢慢的,好像也成了不可或缺。
如果成长就是陪伴的话。
那么她们之间,在一开始,就有了牵绊。
只是她们谁也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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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阮盖是打算后面一段时间,都不去隔壁老莫家的。
她怕那小脏孩又哭,又怪她头上,要她来哄。那可真是有点头痛,但谁知道,那小脏孩竟然找上门来了。
为了添补家用,其实就是给她自己赚点零用钱,从放暑假开始,阮盖就去老街口拿了手工拉花做。一个两分五。做得快的话,一天可以有十块钱。
攒上一个月,老街口铺子里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她挑了。
但这个月因为奥运会的关系,她白天都在看比赛,晚上又怕点灯去了电费。所以都搁置了。
眼下因为隔壁老莫家外孙女回来的关系,她比赛也不想看了。
就想专心挣钱。
哪晓得,早饭刚吃完没多久,老莫就拉着她那外孙女,来到她跟前了。
阮盖还以为自己看晃了眼,还揉了揉眼睛,问道:“嗯?老莫?”
一般都是阮盖去老莫家走动得多,老莫知道白天阮盖家里的大人都要下田干活,所以一般她都不会上门打扰的。
“盖盖。”
这一年的莫医生,虽被喊外婆奶奶,但其实也不过6o出头而已,再加上心态年轻,一点都不显老。相比之下,阮盖的爷爷奶奶,因常年在农田里干活,思想上也有点封建和传统,就显得有些刻板。
但对从小带大的阮盖。
也并没有到嫌弃和冷漠的地步。
莫医生喊了句盖盖后,站在她脚边,昨天哭得鼻子冒泡,今天稍微收拾了一下,还算是可以看的小脏孩,也跟着喊:“盖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