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说到此处,便见郑彦望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终于鼓足勇气对她道:
“季姑娘,我有话同你说。”
谢栀早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不过还是礼貌开口:
“郑郎君,但说无妨。”
那郑彦的脸飞染上一抹红晕,急忙转头避开她直勾勾的视线,望向一旁人声鼎沸的酒楼:
“这儿太吵,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说着,郑彦拉着她进了酒楼中。
店小二立刻热情地迎上来:
“这位郎君,这边请,靠窗那头还有位置。”
郑彦低头瞧一眼头戴帷帽的谢栀,朝那小二道:
“去二楼雅间吧。”
“好嘞!”
谢栀下意识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
“你的俸禄本就不多……”
“无事。”
郑彦带着她进了二楼雅间,一关上门,待到屋内只剩下他二人时,局促地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谢栀看他如此,终是忍不住先开口:
“郑郎君?”
她说着,推开邻湖的窗。
一阵风贯入,吹得郑彦清醒了几分,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道:
“姑娘独自一人漂泊异乡,可觉孤苦?”
谢栀思忖一会,笑了:
“怎么会?白日坐在馆中画画,看街边人来人往,夜里便同清圆坐在院中纳凉,听郑夫人说些奇谈,随心所欲,想我所想,这样的日子,再自在不过了。”
郑彦听到她这话,牵起嘴角,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蝴蝶簪,递给她道:
“季姑娘,你若是喜欢这样的日子,那就永远待在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