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手一抖,赶紧压住牌,转脸望向窗外。
蒋晚笑了:“好巧啊,小意的老家也在西江。”
姜利声音冷涩:“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姜利拨了牌到面前,漫不经心地说着:“她大概忘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什么?”
大伙都震惊了!旅途上的陌生人,竟然小时候还见过面?蒋晚已经被莫名的“缘分”
惊得说不出话来,隔空望向舒意。
姜利嘴角挑起一丝弧度,舒意怕他一张嘴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豁然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旁边几人纷纷让开,姜利放下牌,跟着说:“我也去下洗手间,你们继续。”
舒意知道那个男人就在身后,越走越快,他跟得也越来越紧。就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姜利迅速地打量四周,压着她挤入狭小的洗手间。
老式火车,便池留洞,排泄物基本没有过滤处理,直接留在大草原。越是仄塞的空间,越让人呼吸困难,舒意双手抵住水池,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姜利大手一压,擒住她的脖子。
“看来金九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十五年前在戈壁滩被杀死的骆驼,小姐还有印象吗?”
他指腹粗粝,划过舒意白嫩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红痕。舒意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还在寻思怎么作答,他忽然掌心一紧,她的气被堵住,瞳孔可见地放大了!
“我、我想起来了!”
她立刻回道,带着一丝疑惑,“你是杀我骆驼的那个家伙?”
姜利手一松,舒意软靠在水池上,剧烈地粗喘起来。
“小姐记起就好,我从小养在狼窝,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能杀骆驼,如今就能杀你。你这些年在北京是舒家的大小姐,高床软卧,纸醉金迷,恐怕早已忘了,昔年曾是西江的金九小姐。原本改名换姓从头再来也不是件难事,从西江到北京千里迢迢,不是长情的人惦念不起小姐,偏我多了那么一点情,一路追过来。小姐若想把根拔除了,做个干干净净大小姐,那过去的痕迹就一点也不能留,西江的东西最好都葬在西江,同小姐的家族一起覆灭。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舒意抚着脖子,避开他的视线,嗡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利眉头微挑:“也好,毕竟离开十五年,小姐不再是当年的小姐。北京城是什么地方,没点装傻充愣的本事,小姐恐怕早就虎狼环伺,身陷囹圄了,我当然理解你的难处。不过落到我手上,事情再怎么样复杂也得有个结果,小姐非要跟我绕弯子,我却没那闲工夫等你摆完小姐的架子。”
他这么说着,手臂猛的横过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上一提!舒意双脚离地,整个人悬空,下巴被他的手臂顶着,立刻夺去了呼吸。
她原先学的防身术,在这种人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手刚抬起来就被他单臂一折,直接拧到腰后。
姜利的耐性已经用完,嘴唇贴着她的耳廓,闻着女孩子独有的馨香,深吸了口气:“秘密名单在哪里?小姐再不招,我就要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