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干脆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去推季清夏:“赶紧出去出去,你要真想看病就去别处,县城又不只有回春堂一家医馆。”
“清秋。”
一道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季清秋愣了一下,回头。
银发老者缓步而出。
老者眉目温和,可又自带几分威严。
“师父……”
季清秋喃喃。
老者身后又有一年轻女子跟了出来,此人季清夏倒是认得,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沈歌。
“母亲,怎么突然急着出来……”
沈歌一边说着一边跟出来,待看到季清夏也是一愣。
想必这位就是几次都不曾得见的那位回春堂沈大夫。
季清夏俯身行礼:“见过沈大夫。”
沈大夫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清夏小友不必多礼。”
再看向季清秋时,那分笑意便收敛了许多:“清秋,在医馆内赶走来求医的人,我是这么教你的?”
“师父!季清夏她根本不是来求医的!她就是个无赖!”
“清秋!”
沈大夫眉头紧皱:“把人好好请进来。”
“师父……我,请她进门?不行,绝对不行。”
“……清秋。”
一直没开口的沈歌也试图劝她。
“你们怎么……怎么不信我!”
季清秋委屈极了,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跑出回春堂,沈大夫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沈歌倒是难得的出现了急切的神色:“母亲,清秋她……我去看看。”
“……去吧,这孩子平日一向稳重,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沈大夫叹气。
沈歌忙朝外走,路过季清夏时还不忘拱手道歉:“季小姐见谅,清秋她还是小孩性子。”
“沈小姐言重……”
沈歌急匆匆的追出去了,沈大夫亲自将季清夏请进了门:“让清夏小友见笑了。”
季清夏赶紧摆手:“沈大夫,清秋是我的妹妹,确实是我之前……不学无术,清秋对我如此也是正常。”
沈大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筠之所言不差,清夏小友果然气质高洁。”
“筠……之?”
“你先前多次去过的那家医馆,那位郎中与我算是故交,她名为魏然,表字筠之。”
“原来是那位郎中,清夏多次承她照顾,实在感激。”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内堂落座,沈大夫为季清夏倒满茶水,温声道:“清夏小友此次前来,我猜是与你那位夫郎有关,是不是?”
“瞒不过沈大夫……近日阴雨连绵,我夫郎旧疾难忍,所以想来您这儿问问,有没有什么能缓解我夫郎病痛的药。”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