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里面写了什么?”
&1dquo;传真上说&1squo;宇佐川耀子和有妇之夫交往,使对方家庭陷入不幸的深渊。像这种没责任感的人能成为作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如果继续出版她的著作,我们将起拒买运动。’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样。”
&1dquo;竟然有这种事?”我愣住了,喃喃自语道。
耀子非常在意工作方面的评价,对这种事,应该比死还无法忍受吧。但为何她没有找我商量呢?我极度沮丧,问:&1dqu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1dquo;应该是去年岁暮。”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去年岁暮,我为了自己的事把心完全封闭,有一段时间甚至也不和耀子说话。想到这里,内心的沮丧稍微消解了。
&1dquo;成濑太太是个冷漠的知识份子,经常讽刺耀子,说她高中毕业能从事这种工作,真是不简单。”
&1dquo;真的吗?”
&1dquo;真的。这些都是耀子在这里向我哭诉的。我经常想帮她的忙,因为她有时候就像不知所措的小狗,只不过有时又会过度自信,让人不知从何帮起。”
乔尼维夫戴了好几个戒指,不时紧握擦着鲜红指甲油的双手。
&1dquo;乔尼维夫先生,耀子曾找你商量过工作方面的事吗?”
&1dquo;偶尔也会。这次因为她很在意能否拿到o奖,所以我帮她占卜,确定今年乃是胜负的关键。她很高兴,说是掌握到不错的题材,绝对会努力去做。”
&1dqu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1dquo;应该是一个多月以前吧。”乔尼维夫望着天花板沉吟道。
&1dquo;她有讲过是什么样的题材吗?”
&1dquo;这&he11ip;&he11ip;”乔尼维夫缓缓摇头,&1dquo;完全没有说。”
我觉得他似乎有些刻意隐瞒,即使再深入追问,他大概也不会说吧。
&1dquo;对了,村野小姐,如果我对你也浮现灵感,会打电话给你,请写下你的电话号码。”
&1dquo;好的。”我爽快的写下电话号码。因为我想,如果君岛在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一定很有意思。
&1dquo;谢谢。”乔尼维夫把纸条仔细摺叠好,放入口袋。
&1dquo;我今天该付多少钱?”我一面问,一面担心钱包里的钱是否足够。
&1dquo;嗯,今天你是替耀子担心,而且以后我们还会接触,所以这样就可以。”乔尼维夫在桌上的备忘纸写下数字&1dquo;1”。
这大概是一万圆吧。我松了一口气,掏出钱来。
&1dquo;需要收据吗?”
我摇头,然后压低音量说:&1dquo;对不起,我希望甩掉那个男人,你这里有后门吗?”
&1dquo;有呀。”乔尼维夫高兴的笑了,&1dquo;这种事常常有的。譬如有人找我进行灵感占卜,结果她丈夫或母亲冲进来,只好从后门溜走,你跟我来。”
乔尼维夫向我招招手,掀开黑色罗纱,马上看见一扇沾满手垢的白色房门。把门打开,里面是约莫八个榻榻米大的客厅,摆放着大型电视机和电脑。我深感意外,回头望向乔尼维夫。他立刻用衣袖遮住浓妆艳抹的脸孔。
&1dquo;我讨厌在这么亮的地方被看到。”
&1dquo;对不起。”
&1dquo;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外面就是太平梯。”
&1dquo;谢谢你。”
&1dquo;别客气。我只希望你明白,我是你最后、而且惟一的朋友。这点你必须留意。”
&1dquo;对谁留意?”我回头问。
乔尼维夫做出从舞台上向观众投飞吻般的动作,然后慢慢回答:&1dquo;对所有人!”
我向乔尼维夫道谢,快步离开。来到马路上,因为怕被君岛追上,立刻拦下计程车。上车后,我考虑该去什么地方,想到这里距南青山很近,决定再去耀子的事务所一趟。
敲事务所的门却无人回应,我试着轻轻转动门把。门并未上锁。
&1dquo;有人在吗?”我想起昨天让由加利吓了一跳的情景,先出声后再开门。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看看由加利的办公桌,不像有来上班的样子。洗手间和公寓走廊也不见人影,可能是忘记锁门就离开了。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这是个大好机会,昨天因为藤村来了,我有所顾忌,很多东西无暇查看。
当然,成濑应该已经仔细搜索过,我大概不可能再找到什么重要物件,但总有一些东西是我才知道的吧。
我从内侧将门锁上,这样万一由加利来了,也能够多拖延一些时间。
先,我检查耀子的办公桌和书架,寻找是否有和柏林或纳粹主义有关的报导札记,或和耀子的失踪有关的东西。但附近连一张纸条也没有,只有书,而且收拾得很整齐。
耀子的办公桌是金属制、两边有滑轮式抽屉的大型桌子。我拉开抽屉,里面只有名片和文具等事务用品。最下层的抽屉是档案柜,但其中的档案好像全是以前的东西。完全没有资料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而且连一张底片也没有,只能认为是耀子全部带走了。
从左边抽屉找到一本写着&1dquo;帐簿”两字的记本。我随手翻阅时,不慎掉落收据和契约书之类的东西,有家庭连锁餐厅的收据、加油站的收据,以及用过的机票和汇房租的收据等等,不一而足,完全未加整理。我把掉落桌上的收据捡起来,夹到帐簿内,心想这可能成为有用的线索,于是将帐簿塞入手提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