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根本不敢声,他现在保持沉默,也许可以等家族捐献钱财来救命,要是不知死活地大哭小叫,恐怕比庆好不到哪里去。
顾云猝不及防地看着这一幕惨状,不禁心下默然。
没有任何审判,不经一句询问,即便那名被敲断喉咙的雄性是敌对的身份,也抵不住这种草菅生命的事实冲击。
席注意到了雄奴的气息变化,他刚要开口,却听见位于上的那名雌性抢先道,“怎么,这就害怕了吗?”
修饶有兴致地看着面色似乎苍白了一些的高挑雄性,觉得越衬托出了那双薄唇的淡色,看起来味道很是不错。
他单手拖着下巴,道,“不用担心,审判厅依照证据办事,用事实来说话,只要你遵守这里的制度,就不会受到惩罚。”
审判厅的制度,自然也就是他的制度。
这名雄奴只要有脑子,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修并不担心对方是个蠢材,毕竟……能攀上席这种贵雌的雄性,并且能得到一时的独宠,理应是心思聪敏的。
顾云凝眉不语,他没看出来这个审判厅有什么制度可言,或许对于雌性是有的,可是对于雄性,显然是缺失的。
难道这名高高在上的雌性官员,是在和他开个恐怖玩笑?
修见那名雄奴没有回音,不由得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淡定地表达出了一点点不耐。
席眯了眯眼,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雄奴,不劳驾厅长费心。”
“哦?”
修这才勉为其难地将视线放在了席的身上,道,“你还是好好地想想,要怎么和我的弟弟解释清楚,才能让他消消气。”
锋插了句话道,“是啊,有什么误会,赶紧给谢思少爷解释清楚。”
他试图先把这事情定性为误会,免得越闹越大,在审判厅的地盘上,对席可没有好处。
“这可不是误会。”
谢思的一句话,把锋的好心全部塞了回去。
那名贵族雄性高高在上,俯视着下方的雌性,道,“擅自毁约,临阵逃跑,宁愿去到偏远地区,找一个卑贱的雄奴,也不愿意和我共度成年礼夜。”
“要是你就此远离,看在程水青大臣的面子上,银剑家族不会追究。”
“可你不仅回来,还带着宠,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锋彻底愣住了。
和银剑家族联姻,和这名备受宠爱的贵雄共度佳夜……席是多想不开,才会拒绝啊?!
哪怕程水青大臣是个亚雄,不能让雌性怀孕,也不会有自己的后代……可干儿子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能攀上银剑家族的高枝,那是多少小贵族都求不来的事情!
锋知道席的性格乖张,行事无忌,可万万没想到,对方能肆意到这个地步。
席喝了口茶,却是道,“别造谣啊,我可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