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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梁闻语的意料,停职期间的姜黎并没有半分颓丧,反而依然规律作息,尽管很久不播新闻了,但是练早功和读报纸的习惯也没落下。
但这只是表面。
只有姜黎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大好,总是软绵绵地提不起精神,还容易反胃和胀气。
他下意识认为是长时间闷在家里的结果,可他成为公众人物之后,本来就没有了逛街的习惯,现在也是一样,以前还能出门上上班,而今除了看书就是看电视,无聊至极。
梁闻语起码还能出去买个菜,或者晨练,不过他貌似对于这种居家的生活相当悠闲自得。
“我能够很快适应任何类型的生活。”
面对姜黎的疑问,他是这么回答的。
不是自夸,梁闻语从来都是实事求是。
“哦,那你好棒棒哦。”
姜黎吸着杯子里自制的冰美式,这样还能压一压他肠胃的不适,他咽下一口,又说道:
“不过你最好这几天不要单独出门,买东西可以叫闪送。”
“为什么?许医生的婚礼不是刚刚过去?stn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吗?”
“怎么可能出的来?幕后人还没露面呢,况且礼堂也没出事,不是吗?”
“我又不懂了,”
梁闻语合上膝头的书本,推了推眼镜回头看向他:“引以为傲的事业跌入谷底,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我不着急?”
姜黎笑了:
“可能吧,不过着急是没有用的,有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是不会让我轻易甩干净的,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单家与蔡党如果不分出最终的胜负来,我就算死都没办法死个痛快。”
“最终选举在十月五日,时间已经不多了。”
“蔡党肯定开始着急,马上也要有所动作了,我估计也就这能过这几天安生日子吧。”
“他会怎么对你?”
“不知道,但你跟着我可够倒霉的,后悔吗?”
“你帮过我。”
梁闻语只是这样说。
“没必要知恩图报,在社会上混久了,你就知道自己苟延残喘是最重要的。”
“不,”
梁闻语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灼灼:“可你就不是这样的,否则你也不会为了单家甘愿去得罪蔡党,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择出去。”
姜黎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问题被他瞬间捅破。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因为……因为姜家成为了蔡党的附庸,我想报复才……”
“姜家已经一蹶不振,而且从小欺负你的人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你没有理由再把自己强制划到单家的战队,他们根本就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