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紧紧的抱了他的身体,显然是绝无放他的意愿。蓝拜山提了一口气,就觉着对方的性器在自己股缝中没头没脑的混戳了两下,尚未入港,便是一热。而身上的何司令似乎也随之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搂着自己的手臂也紧了一紧。双方都不动了。停了半晌,何司令放开他,疲惫的滚到了一边。而蓝拜山伸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冰凉黏滑的,既恶心又可笑。&ldo;这个本事,还要玩男人?&rdo;他心中暗道。何司令面无表情的望着暗沉沉的天花板。同时伸手提上了裤子。蓝拜山也把自己周身的衣裳收拾齐整了。坐在何司令身边,他忽然觉得非常平安喜乐‐‐何极卿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好笑极了,可惜观众只有自己一个。&ldo;极卿。&rdo;他伸手抚摩着何司令汗湿了的短发,很慈爱的问:&ldo;你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毛病?&rdo;何司令目不斜视的抬手,将他的手打开。蓝拜山双手插进他的腋下,把他托抱进怀里:&ldo;你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rdo;何司令推开他坐起来,明白自己今天是自取其辱了。应该宰了蓝拜山,就在此时此刻,否则自己总是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然而凭什么要宰了人家?全是自己不行,不是个男人!何司令要窒息似的咽了口气,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声音清脆响亮;然后跳下地去,弯腰低头的走了出去。他年纪轻,可是身上毫无青春气息,此刻瞧着就更是显老,仿佛是活不起了的样子。寒月夜何司令是个看不出岁数的人。他的皮肤极其白皙光洁,没有一丝皱纹或是雀斑。这大概就是他年轻的唯一佐证了。除此之外,他的举止、言谈、爱好,全部都是沉闷乏味的。深思熟虑是一张密实的网,把他本该拥有的粗糙、热情、天真全部过滤掉了。这个样子的人,或许是需要一点刺激,让他重新焕发生命力。何司令的生活中并不缺少刺激,这些刺激一次次的让他跌入深谷,伤情如此严重,险些就此交待了性命。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彻彻底底的出乖露丑,而且全是自找的,那还有什么可说?没什么可说的。何司令在十二月的天气里,身上穿着件单薄的黑绸褂子,策马扬鞭的飞驰到了芦阳县外的一条河边,赏月。勤务兵同两名副官跟在他的身后。兵们穿着棉袄,副官系了大氅。赵小虎手里抱着件军装大衣,想要上前给何司令披上,然而何司令头也不回,只一扬手,表示拒绝。他沿着河岸慢慢前行,冷,风也硬,可是他一步步走的非常从容。后来停在一处宽阔水面之旁,他举头望明月,低头‐‐想跳河。想想而已,不会真的付之于行动。不必为了蓝拜山而牺牲自己。自己的命,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中最尊贵的,因为那是&ldo;自己&rdo;的命。万不得已的时候,如果蓝拜山敢把这事拿出来当做玩笑侮辱自己,可以毙了他。何司令在河畔蹲下来,伸手想要去撩那水,才发现浅水处已经结了冰,河心深水处则飘了薄薄的冰碴儿。赵小虎抱着那件大衣,奓着胆子跑上来给他盖在了后背上:&ldo;司令,咱回去吧!你这是要冻出病来的。&rdo;何司令站起来,那件松松披着的大衣就滑落在地。他仿佛是觉不出寒冷了,神魂出窍似的走过去飞身上马。从勤务兵手中接过马鞭子,他凌空抽出一身脆响,然后一抖缰绳,只听马蹄得得,他一言不发的率先离去了。从河边到何府,距离不近,可是因为马好,所以也并未在路上消耗许多时间。站在自家大门口,他问门口的卫士:&ldo;蓝拜山走了吗?&rdo;&ldo;报告司令,蓝参谋长刚走!&rdo;何司令点点头,大踏步走入院内,穿堂入室,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连鞋也没脱。赵小虎想给他弄点热姜汤喝,可是端着碗走进卧房后,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身体很凉,好像一具尸体。赵小虎坐在床边,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为他换上了睡衣。他的手掌太细嫩了,因为方才没戴手套,所以掌心已经被缰绳磨破了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肉来。他的脚也好像两块冰,脚背的皮肤白的透明,可以看到皮下青紫色的细小血管。赵小虎解开衣服,把他的脚贴肉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何司令忽然一动,这把赵小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