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不堪,万星宸正与几个妇人激烈周旋,赵氏已被几个妇人按压在地上撕扯,万奕柔则正被两边拉扯。
这些人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置赵氏和万奕柔于死地。
万金书昏迷不醒,根本无法援手。
万星宸听到万奕柔喊大哥,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如墨般的身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墨影所过之处,这些妇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万星墨踹飞出去。
短短几息之间,地上便躺倒了一大片哀嚎的妇人。
与万星宸不同,万星墨这次怒不可遏,杀心骤起,下手毫不留情,有些妇人恐怕已是内脏破裂,有的甚至开始口吐鲜血。
没有了妇人的拉扯,万奕柔径直跌倒在地,嚎啕大哭。
“柔儿,你有没有受伤?哪里疼?快告诉大哥。”
万星墨眼中满是焦急,尽管万奕柔是他妹妹,但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不便随意检查妹妹身上的伤势。
万星宸则跑去扶起赵氏,赵氏方才看着女儿被那群人折磨,心如刀绞,立刻步履蹒跚地来到万奕柔身边。
“柔儿,你的胳膊怎么了?”
赵氏轻轻动了一下万奕柔的胳膊,万奕柔疼得哇哇大叫。
万星墨这才察觉到,万奕柔自从跌坐在地,胳膊就未曾动过,一股凛冽的杀意从他心底涌起。
他拔剑便要为妹妹报仇,这些人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就在万星墨的剑即将刺穿妇人胸膛的一刹那,万金书的声音如惊雷般从后方传来,虚弱中夹杂着斥责:“墨儿,不可!”
万星墨的剑戛然而止,定格在半空中。
他扭头望去,只见万金书依旧趴在地上,头部却高高扬起,一只手臂伸向他,脸上写满焦急与薄怒。
万星墨不甘地收回剑,来到万金书身旁。
“爹,您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万星墨恭敬地蹲下身,将剑放在一旁,伸手去扶万金书。
“墨儿,难道你忘了万家祖训吗?我们的刀剑,岂能对准自已的同胞?
刀剑应朝外,杀敌卫国,保大齐安宁!你刚才意欲何为?斩杀手无寸铁的妇人?难道不怕遭人耻笑吗?”
万星墨低头,拳头紧握,眼中的不甘与愤怒化为寒光一闪而过。
再次抬头,他恢复了冰冷镇定的神情。
“爹,是孩儿莽撞了,您教训得对。”
万金书强忍着疼痛,拍了拍万星墨垂在身侧的手臂,“墨儿,是爹连累了你们。”
万星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语。
“爹,您觉得如今的大齐,还值得我们拥护吗?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君主昏庸……”
“住口!岂容你胡言乱语!我万家乃三朝元老,随先祖征战天下,决不能有妖言惑众之人!
此话我权当没听见,以后休要再提。”
万星墨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万金书,站起身来,走向万奕柔。
“柔儿,哥哥来看看你的胳膊,你忍一下,可能是脱臼了,哥哥帮你接好。”
然而,万星墨的手刚碰触到万奕柔的胳膊,万奕柔就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疼——好疼——大哥——”
赵氏在一旁看着,心疼得直抹眼泪。
万老三从身上摸出一个木头的小马,这可是他精心为儿子雕刻的生辰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呢。
“丫头,你看叔叔手里拿的是什么?”
万老三是个木匠,脑子灵活,手艺精湛,雕刻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
万奕柔的目光立刻被漂亮的小木马吸引住了。
“是木马!”
她那还挂着泪花的眼睛瞬间笑成了一条缝。
就在这时,只听“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