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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第一次從別人手裡接過江弈的煙，心情有點一言難盡。

原來兒子出嫁是這種感覺，好辛酸。

年僅十九就體會了一把老父親的心路歷程。

整個飯桌只有江弈和柯燃感受不到暗潮湧動，好在江弈埋著頭在點菜，只有柯燃一隻二哈在吠。

「來來來，世界第一adc，讓奴才替您點上。」柯燃拿著火機湊到他面前，啪一下點出火星子，差點燎到柳澄的眉毛。

柳澄感慨的心思被一掃而空，皺著眉頭：「你點的什麼東西……」

「湊合。」柯燃擺擺手，「你嘴上這根可是兩塊五，打火機一塊，多奢侈啊抽一次煙三塊五，外加我這個絕頂帥哥的手工費……」

柳澄被他念得頭疼，摸出十塊錢放他面前：「不用補了。」

「麼麼麼麼麼麼！謝謝哥我等會買十根阿爾卑斯葡萄味全分你——」

菜品很快就上來了。

紅油鍋底撲通地冒著泡泡，柯燃一股腦把牛肉羊肉全下進去了，厚實的肉下了鍋連湯都撲騰不起來。

柳澄沉吟片刻，剛要抬手。

謝時昀已經把魚片下進鍋里了。

江弈喜歡吃魚，從前只有他知道，現在謝時昀代替了他，並且比他把江弈照顧得更好，一眼就能看出來幸福。

柳澄嘆了下氣，給自己夾了幾塊肉進碗裡。

「慶祝我們5a級景區群聊第一次奔現成功——乾杯！」

柯燃喊了一聲，沒人配合。

他一把抓起陳修寧和柳澄的手，湊到他酒杯邊上，又抬手指著謝時昀和江弈：「你們兩口子不要不識抬舉，把杯子舉起來。」

江弈嘴裡塞著幾塊兒魚，腮幫子鼓鼓囔囔的，頭都快要埋進碗裡。

「謝哥——你讓嫂子配合一下。」柯燃皺著臉。

謝時昀只是淡笑：「我在你嫂子面前沒有話語權啊。」

「……」柯燃氣得要跳腳，「謝時昀，我恨你的不作為！！」

「來了來了……」

江弈總算把魚吞下去，端著還有半杯的鮮橙多碰了下柯燃的杯子：「開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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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桌吃得差不多，謝時昀站起身往外走：「我去結帳，你們坐一會兒。」

「我……抽菸。」柳澄低聲說，跟在謝時昀身後一起出去了。

謝時昀沒去結帳，而是直接走到了二樓的懸台上。

很快柳澄也過來了。

他直接摸出一根煙叼上，自己點燃深吸了口：「要說什麼？」

「沒啊。」謝時昀笑意又是不咸不淡的，「我覺得是你有話要和我說。」

「……」

柳澄最討厭和這些成績好的人說話，話術一套又一套的。

他憋了會兒，也不繞彎子：「我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也就是那些該說的話，和江弈當了這麼多年兄弟了，看他喜歡你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想他不要所愛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