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小姐,你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怎么看,这位医生都是个标致的美人,听说东方人都很孝顺,妈妈一定会喜欢的,虽然她有孩子了,不过那个小杂种看起来也不太讨厌。
蟒蛇贪婪地看着迷路细腻的皮肤和温柔和煦的笑脸,眼里都是志在必得。
“咳咳,医生不出现在这里,难道应该出现在牢房里帮你管理犯人吗?”
黑人胖护士露西很不爽地挺着胖乎乎的身子往前一挤,把迷路挡在自己身后。
真是的,什么人都敢打迷路小姐的主意
蟒蛇这才想起医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满是横肉的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情,尤其是在对上几个下属的目光时,顿时觉得他们都幸灾乐祸似地看他。
顿时心中怒起,拿着警棍恶狠狠地敲向浴室的门,一脚踢向身边朝下属们,同时怒吼:“看什么看,你们这群偷懒的混蛋,还不去把浴室里面那些猪猡分开,都他妈的给老子关禁闭!”
那群看热闹的co心下腹诽着,却还是提着警棍一本正经地冲进了浴室,把被上司欺压的怒火洒向更弱小的人群。
提起警棍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只要再里面,还站着的人一通拳打脚踢。
“该死的猪猡,起来!”
“去死吧,你们这些人渣!”
“啊……救命。”
犯人们的惨叫和狱警粗鄙的叫骂混在一起,让露西看得不停叹息:“上帝啊……。”
蟒蛇冷冷瞪过来,狞笑:“在这里,我就是上帝。”
说罢他背着手阴沉地走进浴室,迷路轻挑了下眉,跟着进去。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猜过,是这样的场面。
或者说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再次看见那个人。
东倒西歪的叫嚷逃避着狱警暴行的犯人间,不少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生死不知。
满鼻间的浓郁血腥味,淋浴头的水还在不断喷涌着,在地上溅开的水花却是血红的,高高透气窗上有阳光洒落进来,把鲜红的血水映照成破碎的迷雾。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身上沾染了血,穿着破烂的囚裤,赤脚站在血水里,及肩的黑像缎子一样柔顺光滑,因为雾气沾染在上面略微有些湿润,因为有人进来而被吸引注意力,所以他微微向她的方向侧脸看过来,露出略微显得苍白的脸孔。
黑色的瞳仁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苍白到妖异的脸色,削尖的鼻梁上有些青紫,还有殷红血腥色的嘴唇,有一种诡异的滟潋。
是的,他整个人就像笼罩在雾气中一样,却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滟潋。
让人不受控制地看向他,落拓而迷惑人心。
而迷路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滞,她几乎以为自己在那一瞬间没有了心跳。
即使是他的模样和曾经种英姿飒爽完全不同,即使他几乎像换了一个人,但在那一瞬间,即使这个人化成灰烬,她都能认出他。
似乎察觉她的不对劲,男人把脸几乎全部都转向了她,诡异的黑色瞳仁几乎是瞬间就牢牢地锁住她。
有一瞬间,那种诡异而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迷路几乎下意识地就被逼退了半步,直到手间传来一阵锐利而细微的疼痛,她立刻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太过用力而握断的指甲,不由自嘲地一笑。
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瞬间恢复了镇定,不再看向那个男人,指挥着男护士们去查看伤者的伤势。
心中却默默地道,看这种血水横流的浓度和状况,至少有好几个人的颈部大动脉被割破了,蟒蛇和典狱长先生又要头疼了。
在迷路工作的时候,也有人逼上了站在那里的男人,蟒蛇到底在监狱呆了那么多年,从小小的实习狱警混上了狱警头子,自然也现了有不少犯人断气。
他几乎是称得上愤怒地一下子瞪上站在血水中间的那个男人,或者说罪魁祸。
蟒蛇阴狠地睨着男人:“是谁他妈的把大仓的犯人带到短仓来洗澡的?!”
(大仓,美国监狱里重刑、长刑期犯人关押地,多半都是些杀人抢劫强奸甚至极度变态的罪犯)
说话同时,他手里的粗大警棍已经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地就朝男人打去。
男人也不躲,只是默默承受着,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但是他的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在工作的女医生。
那个医生,看起来,似乎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在看到她的瞬间,几乎能感觉心脏传来诡异的悸动,全身毛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都兴奋地张开了。
“队长,那个……那个L本来就关在短仓的单独号子里。”
有专门看押男人的两个狱警终于在蟒蛇揍了男人好几记重棍之后才慢悠悠的出现了。
“怎么可能,他这样的杀手,要坐电椅接受死刑的变态怎么可能关在短仓!”
蟒蛇不相信,他们当他三岁的孩子么?
“这是典狱长先生的命令,据说州长也说了,在没有经过法庭宣判死刑令的之前,他都有属于自己的人权。”
一个该死的变态杀人犯居然在他们面前讲人权?
德州监狱里面,他们这些狱警就是人权,就是绝对的全力!
co们也很不爽,但这是上面的命令。
“人权?!”
蟒蛇听到是典狱长的命令,不由皱皱自己黄的粗眉,忽然间现那个叫做L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犯人在狱警面前的卑微,猥琐,他甚至当着他的面正在偷看医生,偷看他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