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娟不知何时堵在门口,“小少爷吃坏东西,小毛病不用去医院,沅白楼下有药你下去拿来。”
吃药先缓解,总比现在这么疼着好,周沅白飞下楼。
梁景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周玉娟将他身体翻过来对视,“小少爷这是吃坏东西闹肚子,想要避免痛苦,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
之前梁景没细想,周玉娟一提醒他明白了,肚子疼并非吃坏东西,是周玉娟在牛奶里放了药,“我做了什么,让周阿姨恨到在我牛奶里放药?”
周玉娟咬牙道:“管不住嘴,肚子疼是轻的,严重还会住院毙命。”
梁景从未见过她这幅面孔,像张嘴吞东西的毒蛇,看来周洋跟她沟通过,事情败露她怕周沅白回去,摇钱树消失,想到此梁景很是痛快,反而没那么疼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周阿姨信么?”
“我周玉娟这一辈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良心。”
梁景像听见笑话似的,放声笑了起来,以前周玉娟顾及梁景的身份,对他向来尊敬,现在真慌了,不再怕梁景,有种鱼死网破的感觉,她越慌梁景越高兴。
听着嘲讽的笑声,周玉娟气得浑身抖,对孩子不管不问的周洋,最近连续打两次电话问周沅白,言语间态度极差,有想接周沅白回去的念头。
周沅白回去,她家断了财路就什么都没了,而这一切都被梁景所赐,如果他没去周洋面前乱说话,周洋永远不会知道周沅白的情况,理智快被愤怒恐惧淹没,她伸出双手掐向梁景脖子,没等碰到梁景皮肤,一股巨大力量从背后将她推到。
“你疯了?
周玉娟没见过这样的周沅白,双眸的怒火快把她烧成灰。
周沅白手里的药瓶砸在周玉娟身边,瓶子和地砖猛烈撞击,瓶盖散开白色药瓶散落一地,周沅白再没说话,但眼神如万箭般穿透周玉娟身体,周玉娟的理智回来又慌又怕,蹭到周沅白身边,紧紧搂住周沅白小腿,“儿子,妈妈害怕失业,如果失业咱家的一切都没了,你和小暖只能回乡下。”
“有手有脚回到乡下怎么了?”
周沅白深吸了口气,“我在门外都听见了,不管梁景跟梁总说什么,你都不该在他牛奶里放药。”
周沅白擦了擦梁景额头的冷汗,将人横抱起来往外走。
梁景无力说话,靠在周沅白胸口合上眼。
周玉娟没想到周沅白拿药度那么快,会听见他们对话,她搂着周沅白腿不肯松开,“儿子妈错了,别跟妈生气。”
周沅白猛地甩开禁锢在他腿上的胳膊,抱着梁景走了,连个眼神也没给周玉娟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张暖:下线后希望你们不要太想我。
作者:他们可能会放挂鞭欢送你,安心走吧。
第24章杏花落满头
周玉娟在牛奶里放的腹泻药,梁景到医院打上止泻药,没过多久疼痛感便减轻了,只是身体虚弱无力,需要时间恢复。
周沅白坐床边,充满歉意地看梁景,“对不起,我妈一时糊涂。”
梁景无力地摇了摇头,“跟你没关。”
“我是她儿子怎么会跟我没关,我没照顾好她的情绪,也没能保护你。”
周沅白低下了头。
梁景在他脸上捏了下,“真的跟你没关。”
这不合时宜的动作,惊得周沅白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看着梁景,“你。。。。。。。”
“你脸上有蛋糕,我帮你捏下来。”
梁景面色苍白,却挂着笑逗他开心,周沅白鼻子一酸,“我会让我妈跟你道歉,如果你不想原谅,我们马上搬走。”
梁景笑笑,未说话。
带两个孩子在梁家住,是梁冬阳同意的事,平时他们上课,周玉娟在家打扫卫生做饭,她干活认真,没出现过偷懒耍滑等情况,周沅白想不通,梁景到底和梁冬阳说了什么,能让母亲这么生气,他小心翼翼问:“你对梁总说了什么?我妈最近情绪不高,都因为这事?”
周玉娟如此生气,表明周洋跟她沟通过周沅白的事,周洋会不会马上接走周沅,还白不好说,事情没确定,梁景暂时没法告诉周沅白实情,只好说谎,“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张暖,那天跟我爸说了句希望张暖能走,我爸估计跟周阿姨说了。”
张暖的品行,没人比周沅白更了解,况且保姆带两孩子住雇主家,已是雇主仁慈,梁景做法没任何问题,周沅白说不出话。
双人病房,旁边的床没人住,梁景指了指空床,“你躺下睡会儿。”
“不用。”
周沅白调高空调温度,“明天还有考试,你赶快睡。”
浑身无力又困乏,梁景闭上眼没一会儿睡着了,他不知周沅白在床边坐了一夜,隔天上午梁景坚持出去考试,周沅白全程陪在身边,下午回来周沅白终于熬不住,在旁边床上眯了会儿。
病房很安静,梁景听着周沅白轻轻酣睡声,忽然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机会赶走周玉娟一家,他不信周洋能亲眼看着儿子去乡下生活,就算周洋心狠到让周沅白回乡下,一年后剧情转折点到来,周沅白仍然会知道真相重回周家,如果周洋真那么狠心,到时再想办法接回周沅白也可以。
谋划好一切,梁景出去给梁冬阳打电话说住院的事,仅让梁冬阳知道还不够,他又给王美打电话,电话中语气虚弱到,随时会断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