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记得没错,因为第二天一大早,韩毅刚起来刷牙,就看到大嫂一阵慌乱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拎着痰盂子,刚才应该是去倒痰盂了。
“嫂子,咋了这事?”
韩毅问道。
林秀秀看见韩毅,赶紧跑过来道:“来了来了,我娘家人来了。”
“这么快啊?”
韩毅恍惚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林秀秀把痰盂塞进自己怀里。
“你拿着,别说见过我,我先上山躲躲。”
林秀秀惊慌失措的说道。
韩毅一把拽住林秀秀,然后道:“嫂子,躲啥?今天听我的,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耶稣也不行!”
“耶稣是谁?”
林秀秀茫然的问道。
“那不重要。”
韩毅把痰盂子放下,然后道:“你去叫二姐,到爹娘那把事情说一下,今天这事我全权负责,我怎么说,你们怎么配合就行了,保证没事。”
林秀秀看韩毅一脸郑重,也心里一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点头道:“成,那我去找爹娘他们。”
林秀秀去二姐那叫人,韩毅则淡淡的看了眼门口,把昨天村民看电视的条凳拿着,大马金刀坐在门口,一副晒太阳的模样。
没一会工夫,就看见五六个人走来,领头的正是大嫂林秀秀的母亲,尤雪琴,她身后跟着几个男丁,都是林家的男人。
几人走到门口,看见韩毅堵在门口,也是一怔,尤雪琴开口道:“呦,这不是亲家老三嘛,怎么在这坐着呢?”
韩毅笑眯眯的站起身来道:“我这一大早听见喜鹊叫,就知道要来客,这果不其然,不是把贵客等来了么?”
尤雪琴哈哈一笑,然后道:“唉,你哥去世,你家也不说一声,我们这知道的晚了,现在才赶过来。”
韩毅摆手道:“不是不说,真没那个必要,再说你们住的也远,这一来一回的,多不方便啊?”
这下把尤雪琴几人搞懵了,按说韩松是尤雪琴的女婿,这女婿去世,丈母娘这边肯定是要来人的,之前尤雪琴怕来了要随礼就没来,今天是琢磨着把林秀秀带回去,在许一个人,这才大老远奔来,本来都做好打算破费了,可没想到韩毅说话这么上道。
“也不是那样说,主要是远,没得到消息。”
尤雪琴连忙说道。
此时爹娘,二姐和大嫂也从屋里走出来,尤雪琴一看林秀秀,立即嗷唠一声冲过去,过去抓住林秀秀的手后,哭嚎道:“我那可怜的闺女唉!你咋这么命苦唉,刚嫁过来就要守寡唉!”
韩毅听乐了,摇头道:“你这是强行押啊!”
老爹老娘脸色不太好,天底下就没听说姑爷去世,老丈人,丈母娘这边不闻不问的,说白了,人家根本没把老韩家当自己人家。
林秀秀最怕的就是这老太太,被抓住手臂,就跟被黏住后颈皮的猫一样,顿时就不动弹了。
韩毅乐呵呵的走过来道:“您这哭的啥啊!?什么就守寡了,您这是不把我当人啊!?丈母娘!”
“我闺女这可不就是守寡了嘛,我可怜的……嗯……丈母娘!?”
尤雪琴扭头,惊讶的看了眼韩毅。
韩毅乐道:“我还活着呢,秀秀怎么会守寡,您就算是我丈母娘,可要是这么乱说,那我也要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