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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暂时的延缓了他死亡的时间而已。

  我见差不多了，就让李队审问他。

  陈明经过刚才的事情，安分了许多，基本李队问的都答了。

  一开始陈明并不是做着贩卖小鬼的生意的，前两年有人找到了陈明，告诉他有赚钱的生意问他愿不愿意做。

  陈明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一听到有钱赚，立马就答应了，跟着那人做起了贩卖小鬼的生意。

  随着做的时间越来越长，陈明赚的越来越多。

  利益熏心的陈明做的越来越疯狂，不仅买小鬼，还收购死人，提炼尸油，做成阴牌，在卖给需要的人。

  如此一来，陈明的圈子就变得越来越广，便认识了妇人，才有人黑猫被杀的事情。

  我琢磨陈明说的话：“货是跟谁拿的？带着你起家的那人现在在哪？”

  我认为这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

  陈明喘气，眼巴巴的盯着李队面前的烟：“可不可以给我一根？”

  李队看了我眼，我点头，临死之人最后的请求，到也没什么过分的。

  李队爽快的给了陈明香烟。

  这狗东西立马在我们的面前抽起来了，样子快活的不得了。

  陈明说，带他入行的人死了，是被上头的老大弄死的。

  所谓的老大就是给他们货源的人。

  他们不但要跟老大拿货，还得要孝敬老大，每个月要给老大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尸，必须要刚死不久的。

  可哪里有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尸体。那人做不到就被杀了。

  陈明很害怕，想要摆脱上头，无奈的是，他被上头下了咒，只能买通医院，满足了上头的要求，他也才躲过一劫。

  我胸腔燃起了股怒气，真是狗东西！这等龌龊肮脏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恐怕医院里也不干净了。

  李队记下了那家医院，脸上带着怒气，摆明了要彻查此事。

  若是医院里牵扯到了命案，李队绝对不会姑息。

  我让陈明描述上头的样子，这狗东西却犯难了。

  “你还想护着你的上头？”

  李队没了耐心，站了起来，拉着陈明的衣领，阴冷的看着他。

  陈明吓的抖，摇晃着脑袋，哭丧着脸：“我哪里还敢护她，我只是不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她是女的，声音很苍老，样子却很年轻，每次见她都是不一样的人。”

  李队蹙眉，似乎在质疑陈明话的真实性。

  声音苍老、样子年轻、每次都不一样……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隐约的察觉到了跟马月莲脱不了关系。

  老和尚形容的马月莲跟陈明说的上头都差不多。

  马震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明明八十多了，却是副年轻的模样。

  那老和尚能有办法让马震的魂魄硬生生的注入另一副尸体，马月莲同样也可以，更何况，马月莲比老和尚的本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