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白若终于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白”
字。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啪”
地敞开爪子,牢牢趴在了这个字上。
江朔和江罗罗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
要是这只小龟再爬下去,等到天黑都不知道这仪式能不能结束。
卜长老倒是满意地冲着白若点点头,准备开口宣布她的新名字,“这只小龟,就叫江白——”
此言一出,白若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猛地往前又迈了两步,“啪——”
地伸爪拍在了一个“若”
字上。
还好这两个字离得不远,要是再来一次万里长征,她这小身板可真撑不住了。
卜长老卡壳了一秒,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道:“……若,江白若。”
白若浑身的劲头都松了下来。
好险。
她的名字保住了。
这一批出生的十一只小龟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卜长老完成任务后,就功成身退。
听江罗罗的碎碎念,似乎去算什么龟族运势了。
白若等一众小龟又一次恢复了沙地晒太阳的日常。
令白若吃惊的是,在取名的当天,江罗罗就能准确地叫出每一只小龟的名字。
而在一群看似一模一样的小龟中,白若只能分辨出江一难一只龟。
因为他的龟壳比其他小龟的看起来扁了那么一点,白若严重怀疑这是被他的兄弟江二难砸出来的。
有了江一难做参照物,白若慢慢也能分出江二难了。
他没事就喜欢往江一难身上爬。
因为这个习惯,江二难每次都能拖累江一难觅食的脚步,成为同批小龟中的最后两只。
白若在心里默默给他们打上了难兄难弟的标签。
从这一点来说,卜长老的取名大法好似确实有几分道理。
就在白若脑补卜长老是不是真的有些为龟不知的真材实料时,卜长老又一次出现在了幼儿室外头。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上空空如也,没了那一只古朴的龟壳。
江罗罗看到突然出现的卜长老,讶异道:“卜长老,您怎么来了?”
卜长老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罗罗啊,我昨日卜算的时候,不知怎么把自己的龟壳搞丢了……”
江罗罗一惊,“您找过了吗?真丢了?”
卜长老面色沉痛地点点头,“真的,卦室、卧房、浴房、厨房……我都找过了,都没有。”
江罗罗微微皱眉,“浴桶、灶台、香炉里……也没有?”
卜长老缓缓摇头,“这些以前丢过龟壳的地方,我都检查过了。”
白若的眼神渐渐发直,为什么占卜用的龟壳会跑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江罗罗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卜长老慢吞吞地搓了搓手,“罗罗啊,距离我下一次蜕壳,还不知要等上多久,所以我这一次过来,是想……”
江罗罗开口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您直说。”
卜长老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十一只小龟。
白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心中生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卜长老打量着小龟们略有差异的龟壳,“我想借一只小龟,帮助完成接下来的卜算。”
江罗罗卡壳了。
白若以前所未有的敏捷步伐将自己藏到了一众小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