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经常被人怀疑是隐宗之人,当然,那些人怀疑却从未真正开口问过,毕竟无论是不是,问了都是打草惊蛇。
“杀了我?”
阮幸愣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隐宗之人。”
“可你现在是万宝楼的人,是他带进北境的,隐宗秉承天道之义,担救世之名,杀了你,不但可以杀鸡儆猴,还能影响他的道心。”
“如果他真的不是隐宗之人呢?”
阮幸问。
“那是圣魔君该考虑的事情。”
谢怀道,“我现在只想在她杀了你之前放你离开北境。”
现在谢姚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谢姚眼里,她只是莫三楼主带进北境的跟班,一个无关紧要的添头。
“好吧。”
阮幸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从第一天被灰袍老者强行‘请’过来后,他们只见了谢姚一面,再有就是那个覆面的哑巴一样的魔修。
从未见过其他人。
没有人问过她的名字,她现在的长相也和自己本来的模样毫无关系。
甚至年纪都不同。
谢怀绝不可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她在此的。
“我猜的。”
谢怀抿了抿唇,指向阮幸身上披着的衣物,“原本不知道是你,只是今天过来悄悄看你一眼,看到这件衣服,我就确定是你了,你很喜欢这件斗篷吧,只是普通凡人所用的布料,当初破损了你也没舍得丢。”
阮幸看向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
进入无序城的时候,莫辞君说他们要低调一点,她就从储物袋里找到了这件斗篷,披在衣裙外面。
不过她的重点却没放在这方面,而是不可思议的问道:“所以救我的想法和计划也是临时的?”
谢怀僵硬着脸点头。
“你这样真的很难让我不怀疑你别有用心。”
阮幸叹气。
谢怀听了有些气闷,想要扭头就走,却又咬牙抑制住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怕死的人吗?”
阮幸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谢怀一噎,收回了原本想要说服阮幸的话语。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在南州时每天被阮幸气的半死的日子。
可现在不是在南州了。
他在北境。
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回过了神,谢怀继续道:“你现在的修为强于我,如果跟我走以后我没有把你送出北境,你随时可以带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