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休息了吗?”
安苏沫好不容易才到了客栈中,坐马车她晕,上吐下泻的,可是骑马,即便蒋云之已经为了照顾她骑得很慢,可是她的大腿内侧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磨得有些破皮了。
听到柳伯安的声音时,安苏沫其实不太想见人的,不过想到自己想要测试的东西,还是扯了被子把自己已经脱了亵裤的双腿盖住了。
“还没睡,太傅进来吧。”
柳伯安闻言,就推门进去了,进去后发现太子已经半靠在床边,脸色还有些发白。
“殿下,你……”
“太傅请坐,只是我的身体,不太好起身,这副样子,叫太傅见笑了。”
柳伯安看着“他”
这般,到口边的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不知太傅这个时候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臣……”
“太傅但说无妨。”
柳伯安看着明明已经有了虚弱之相,可是现在还在担忧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要事汇报。
他现在想明白了,太子之所以要和蒋云之共骑一匹马,断然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才让蒋云之做了他的依靠。
虽然有些失落自己没有成为太子第一想要依靠信任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前来,太子殿下也没有设防,这是不是代表着,太子殿下对他也是足够信任的呢?
想到这,他就对自己来此的目的更为的唾弃了,他竟然会想成,太子殿下是不顾名声,还要与蒋云之胡闹,自
己真是……
“砰!”
“太傅你……”
“殿下您别动,是伯安狭隘了,竟然误会了殿下,还没察觉到殿下的身体不适,臣罪该万死!”
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安苏沫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苦也算是没白受了。
“所以,伯安来寻我,是要训斥我白日时和蒋将军共骑一马吗?”
“伯安不敢,伯安只是……”
只是什么?
他不虽然是打着劝诫的名号来的,可是实际上,可不就是带着怨气来的吗?
“伯安你起来吧,你既然愿意晚上前来,想来也是为了我好,所以,你何罪之有?”
“少年”
此刻苍白着一张脸,收起了往日的凌厉气息,勾起了一抹真情实意的笑,似乎真的很高兴,有人能为“他”
着想。
“殿下的身体……”
“我只是半年前遇刺,旧疾所致,伯安不必担心。”
凤鸿羽不会晕马车,更没可能因为骑马就弄成这样狼狈的样子,所以安苏沫早就事先想好了措辞。
“殿下。”
蒋云之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门没锁,将军直接进来便是。”
柳伯安此刻也站了起来,立在安苏沫的身边。
“太傅也在啊。”
“是,蒋将军夜安。”
“嗯,我弄了药,太傅若是和殿下商量好事情了,就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殿下便是。”
蒋云之一来就下了逐客令,柳伯安抿了抿嘴唇,可是疗伤一事,他也确实帮不上忙,留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踌躇片刻,
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