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的图纹,浪花的形影把刀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刀脊上是鸟雀图纹,近刀刃处浪花翻腾。
这件奇器刀叶狭长,刀脊浑厚.刀脊上的纹路很奇怪,有些纹路过于细小曲折,看得不甚仔细.凹凸的花纹随着光线的强弱还可以随意切换颜色.
刀柄由黑色灵芝木所铸造,刀叶呈黄色.刀刃锋利无比,其上反射出一道道明亮光束.
现在应该是卯时,天上还有汗毛细雨,整片天空还被黑布封锁,连月亮的光芒也透不出几分.
川辽深吸口气,调整呼吸,提起精神,他已经很久没练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挥动.
长刀出鞘,川辽握住刀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寒冷,刀柄是木质的,比刀鞘要暖和许多.
最简单的劈砍,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流畅,整个手腕有种笨重的感觉.
还是大伯说得对,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父知道.
川辽在调整力,努力适应这种动作,长时间不练,整个上半身,肩膀好像压着石头,胸膛像是积聚着一股闷气,沉郁不散.
他在尝试,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找回那种平衡的感觉.
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淌了下来,滴在湿漉漉的院子里.浪刀很重,也很长,在不能动用奇力的情况下,想多练一会都不容易.
很快,川辽就累的气喘吁吁,实在是握不住了.
长刀脱手,镗锵锵地掉在地上,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响亮.
侍女听到动静,吃了一惊,快步走来,关心小少爷有没有受伤.
川辽摇头表示不碍事,拿过锦帕擦了擦汗,坐在凳子上歇息.
大伯说过,胸腰胯腿之间就像一条绳子,相互连结,力量从下到上再通过手臂手腕甚至小到指节出,缺一不可.
"力量就好像一块布条,放松时柔软,随便戳一下就有个破洞。当它凝聚在一起时,就像一根拧紧的绳子,结实、牢固、团结,坚不可摧。"
川辽脑海中出现了川红栗曾经说过的话,他在思索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步伐做对了,手上的动作有点慢,力气还是比较小···”
川辽掰着小指头,自己在反省有哪些问题,拍了拍手,拾起地上的浪刀,继续苦练基本动作。
还是边练边想吧!
这次练的时间比刚才长一点,呼吸逐渐能调整过来,心绪也没有那么毛躁了。
他慢慢加快了挥刀的度,试图通过这种快节奏找回熟悉的感觉。
结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大嘴巴不断哈气。
“真累,或许要慢一点,都快没力气了。”
川辽自语。
大伯说每天劈砍一千次,现在才砍了两百多个,离目标还远着呢!
川辽径直来到厨房,找了杯水喝,看着杯中的自己,忽然想到了很关键一点。
上身和下肢配合不好!这个问题大伯曾经批评过他,开玩笑说他屁股老是拖后腿,实际上是转胯动作太慢,力量传导不太流畅。
多亏大伯不止一次强调过这个问题,靠川辽自己想,猴年马月也想不出来。
"应该是这样,再试试看."
川辽捡起浪刀,将动作放慢,注意自身力,慢慢感受大伯所说的流畅感.
一次、两次、二十次、五十次······
川辽手都麻了,汗水从毛孔冒出流向刀柄,感觉粘粘的,要握不住了。
他还想坚持一下,这次似乎力比刚才要好,多练了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