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寒眠有一面柜子的灵药,哪里会缺这点钱?
谢倾轻笑,回风阁去。
穿过树林,谢倾眯了眯眼,风阁的门竟然没锁?她今日出来明明是锁好的,现下竟是大摇大摆地张开着。
虽说风阁表面富丽堂皇,但内里什么值钱物件都没有,空荡荡的,哪个小贼这么不长眼。
谢倾心下疑惑,默默拿起靠在大门旁边的铁锹,疑惑地进去。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摆设也没有更改,谢倾拨开陈旧的帘子朝里间走去,眼皮猛的一跳。
一个青衣男人狗狗祟祟蹲在柜子旁边翻东西,动作不紧不慢的。
那人就要回眸看她,她举起铁锹便砸去:“老登看剑!”
“我靠!”
青衣男人脑瓜子嗡嗡的,在外被打就算了,回自己家还要被打,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倾,眼瞧着铁锹又要砸下来,连忙抬手阻挡。
谢倾的铁锹打在一股风旋上,被怪力震飞了出去,插进墙里颤颤如波。
“欺师灭祖啊你?!”
青衣男人站起身来,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后脑勺肿痛厉害。
仔细看这个青衣男人身量修长,俊美无双,繁杂情绪都融进那双丹凤眼里,凌厉多情。
谢倾揉了揉手腕,匪夷所思看他:“你是风休?”
“我感知到你进来了,正要给你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没想到你特么先给了我一铁锹!”
风休悲愤不已。
师徒见面,让人汗颜。谢倾挠了挠脸,抬头看插在墙上的铁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哈哈……”
风休:“……”
拜师典礼还不在,谁能料到现在回来了。
再说了,风休蹲在那里翻柜子的模样真的很狗。
“师尊不是在外逃债吗?”
谢倾找话题道。
风休睁着死鱼眼,绕着谢倾转了一圈,撇嘴道:“裤衩子都不剩了。”
谢倾愣了一瞬,随即默默看向风休的腰带处:“……”
风休嘴角一抽,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扇子挑起谢倾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移回来,说道:“为师看乖徒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啊?”
巧了,谢倾也觉得这个世界变了。
两个人眼神对视,暗光流转,心上微微激动,越看越验证了猜想。
谢倾手指搭在扇子上,用力把扇子按下去,冷傲的眉眼带了点戏谑的笑。“昔日的谢倾已经死了,徒儿现在是钮钴禄谢倾。”
这中二的感觉没错了,风休抽风一样激动地扇扇子,扇得他神清气爽。
“你好你好,我是爱新觉罗风休!”
风休一个劲地跟谢倾握手,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