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尔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1dquo;小姐,我没有告诉他。”
他伸出手,麻利地用手里的大剪刀剪去了一朵长得不太好的玫瑰花。花朵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起皱的黄色花瓣躲在地上的阴影中仰望着我们。
我们看着与花枝分开的玫瑰花,思索着下一步该怎样做。这时休伊特警长出现在了房角处。
&1dquo;弗拉维亚,”他说,&1dquo;我想问你点事。”
&1dquo;我们进去说吧。”他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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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外面和你说话的人是谁?”休伊特警长问。
&1dquo;道奇尔。”我说。
第一部分第17节:馅饼的秘密(17)
&1dquo;嗯,”达比医生说。他打开提包,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然后从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袋。他把两只手指伸进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块透明的晶体抛进嘴里,然后大声地吮吸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踏进黄瓜地,跪在尸体旁。
&1dquo;知道是谁了吗?”他含着糖喃喃地问。
&1dquo;还不知道,”休伊特警长说,&1dquo;他的口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he11ip;&he11ip;没有身份证明&he11ip;&he11ip;不过有理由证明他刚从挪威过来。”
连刚从挪威来都知道了?一时间我简直把他当作了伟大的福尔摩斯的再世——我竟然能够有幸亲耳听见这么神奇的推断!我几乎要原谅警长先前对我的粗鲁态度了。当然只是几乎&he11ip;&he11ip;我还不准备这么快原谅他。
&1dquo;我们已经开始了调查。看看他走过了哪几个港口,还会打探其他的一些事。”
&1dquo;可恶的挪威佬!”达比医生站起来合上了他的包,&1dquo;像候鸟聚上灯塔一样集中在我们这里。他们在这里拉完了屎,却要我们来擦屁股。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1dquo;能断定死亡时间吗?”休伊特警长问。
&1dquo;很难说,这类案子总是这样。这么说好了,不能说总是这样,但经常能碰到这样的情形。”
&1dquo;有些误差也无妨。”
&1dquo;在尸体紫的时候还无从判断:你知道,总要等到尸斑出现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现在只能说他的死亡时间在八到十二小时之间。等到我们把他放到验尸台上,才能做出更为准确的判断。”
&1dquo;这么说,案时间应该在&he11ip;&he11ip;”
达比医生向后捋了袖口,看了眼手表。
&1dquo;让我看看,现在是八点二十二分,那么案时间不会早于昨晚的这个时间,最晚呢,应该不会迟于午夜。”
午夜!我一定是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气,因为休伊特警长和达比医生不约而同回过头来注视着我。我怎能对他们说,仅仅在几小时之前,那个来自挪威的陌生人还往我的脸上吐了最后一口气呢?
我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眼前的尴尬局面。我回身踮起脚尖,看见道奇尔正在书房窗户下的花床中修剪着玫瑰。空气里充斥着玫瑰花的气味:一种颇具有东方气息的清雅幽香。
&1dquo;道奇尔,爸爸还没下来吗?”
&1dquo;弗拉维亚小姐,这些玫瑰花今年长得非常好。”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周围生的事,似乎我们俩昨晚根本没有鬼鬼祟祟地碰过面。这样也好,我想,我喜欢这种玩法。
&1dquo;长得确实特别好,”我说,&1dquo;爸爸在哪?”
&1dquo;我想他昨晚应该没睡好。他也许想睡会儿回笼觉吧。”
回笼觉?家里来了这么多警察,他怎么可能睡安稳?
&1dquo;当你把那件事告诉他时——你知道——我指的是菜园里的那件事,他有什么反应?”
道奇尔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1dquo;小姐,我没有告诉他。”
他伸出手,麻利地用手里的大剪刀剪去了一朵长得不太好的玫瑰花。花朵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起皱的黄色花瓣躲在地上的阴影中仰望着我们。
我们看着与花枝分开的玫瑰花,思索着下一步该怎样做。这时休伊特警长出现在了房角处。
&1dquo;弗拉维亚,”他说,&1dquo;我想问你点事。”
&1dquo;我们进去说吧。”他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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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外面和你说话的人是谁?”休伊特警长问。
&1dquo;道奇尔。”我说。
第一部分第18节:馅饼的秘密(18)
&1dquo;他叫什么?”
&1dquo;弗拉维亚。”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我们坐在花房里的一张摄政王掌权(译注:1811~182o年)时代遗留下来的沙上,警长气势汹汹地放下了手里的,满脸怒容地看着我。
&1dquo;德卢斯小姐,我想你大概还不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吧——我们面对的是一起谋杀案,我想你是把它当作儿戏了吧,我容忍不了你这种轻佻的态度。有个男人死了,我的职责是调查他为何而死、死亡时间、死亡方式和杀人凶嫌。等我把这些情况都调查清楚了,我还有责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报告给国王,也就是当今的乔治六世。乔治六世不是个轻浮的男人。难道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
&1dquo;先生,我明白了,”我说,&1dquo;他的名字叫阿瑟,阿瑟?道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