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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凌北上平乱,朝中大小事务全落在沈故头上。也正因为如此,沈故终于体会到了楚昭凌的忙碌。
古代的分别大多都是杳无音信。沈故跟楚昭凌也是如此。
沈故倒也试过飞鸽传书,但没有提前经过路线训练的信鸽做不到如此远距离送信。
任凭沈故如何对着鸽子指指点点,告诉它要往西北军营送,每次飞出去一天半天,最后又回到他手上。
试了两三次,沈故就放弃了。一头扎在朝政上,不再想其他。
亥时末,沈故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不知是怀崽儿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娇气,反正特别容易腰酸。
“回寝殿吧。”
沈故轻声道。
多喜立刻让人准备轿辇。
沈故坐在龙辇上,没走多远,肚子突然一抽一抽的疼。猛地抓住龙辇扶手,沈故心里涌上恐慌:“多喜!去叫郑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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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
沈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挂着细小的汗珠。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担心地追问:“怎么样?崽儿没事吧?”
郑太医收回诊脉的手:“皇上放心,胎儿一切正常。”
“可是朕肚子疼,这也正常?”
沈故不放心。
“这和皇上连日来心绪太重有关。”
郑太医每日都来给沈故诊脉,自然能现他的反常,“皇上有心事,情绪太过紧绷引起的腹痛,与胎儿无关。”
沈故终于松了口气,手放在肚子上,轻声呢喃:“幸好你没事。”
“恕臣逾越,皇上可是因为政事烦乱?”
皇上性格一向开朗,郑太医还是头回见皇上如此心事重重,心里像是压了千斤重担一般。
“算是吧。”
沈故答的模棱两可,“朕没事了,你退下吧。”
郑太医行礼,拎着药箱离开寝殿。
郑太医能觉察到的事,多喜自然也不会忽略。变着法儿的讨沈故开心。
“皇上,今儿个日头好,还有风,我们去御花园放纸鸢怎么样?”
多喜晃了晃手里的纸鸢。
沈故没精打采:“朕懒得动。”
楚昭凌没安全回来前,沈故做什么都提不起兴。
“那我放,皇上看着。”
多喜不死心,“好不好?”
沈故无奈叹气:“就你大胆,竟敢胁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