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的手……”
几个妙龄少女各有风姿,或是婀娜或是美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此刻花容失色、眸晗泪珠儿,一个个簇拥在老员外周围,都哭成了泪人儿。
“快些给爹爹上药!”
“我的老爷,您快些进屋疗伤吧。”
老太太紧张无比,眼睛也是含着泪,但她还得主持家事,这时候依然发号施令:“娇儿去拿‘凝香玉露膏’,娉儿去拿‘安魂补心丸’……”
那老员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汗,坐在太师椅中哼哼了半天,等到“凝香玉露膏”
止了血,“安魂补心丸”
定了心,这才喝了一口清茶,心有余悸地说道:“回来路上,竟是踩着了捕兽夹,定是哪里胆大的猎户,进山偷猎。若非遇上个路过的心善将军,只怕是要遭了难。”
“早二百年就说过老爷有一劫,你便不信,如今岂不是应了一劫?老爷啊,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没了老爷,只剩下我们一群女流,难不成统统去做个下贱勾当?”
“是老夫大意了,大意了……”
老员外连连道歉,但又叹了口气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北阳府风水大变,这原本上等的宝地,未必不会因天变而变。要早做打算啊。”
“爹爹说了这么多,可曾向那将军道谢?”
“当时老夫吓着了,只是作揖磕头,倒是忘了打问恩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爹爹这般做,怕是失礼了。”
有个女儿擦着眼泪埋怨道,“若是被人知晓,只当我们家是偷奸耍滑的无礼门庭,即便将来得道成仙,被人算出根脚,定会耻笑……”
“唉,是老夫的过错。唉……”
连连叹气,老员外也是心急则乱,只好双手一摊,“如今也不知道恩公去向,只怕一晃眼百几十年过去,老夫更是无处可报救命之恩。”
“爹爹妙笔丹青,不若将恩公模样画下来。”
“对啊。”
老员外顿时一喜,只是抬起右手,却又恼了,“提不得笔,唉……”
“不若爹爹言语,我来执笔。若有错漏,增减修改就是。”
“娇儿得老夫画技,当是无虑。”
老员外又是高兴起来,连忙带着女儿去作画。
于是老父口述,女儿执笔,便在纸上将个眉眼狂暴、气势汹汹的汉子画了出来。
只见这画像当真是活灵活现,仿佛真人一般,里头一人一犬,几乎就要从画里跳出来。
不过这幅画不管是人是狗,都还没有点睛,娇儿将笔递给父亲:“爹爹道行深,还是爹爹来点睛。”
“也好。”
老员外倒是没想太多,左手执笔,先点了小黑狗的眼睛。
刚一点,已经在官道上的狗子突然一愣:“君子,似乎有人召唤我。”
“你又在胡诌什么,还召唤,大白天的谁还能托梦不……”
魏昊话没有说完,也是感觉有点奇怪,仿佛有人在窥视自己。
这光景,老员外已经点了画中魏昊一只眼睛,又点了另外一只眼睛后,只见画像中的魏昊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妖孽!!竟敢上门找死——”
锵!!
一记刀剑出鞘的声音,便听“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