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确实,歧途不能入,会死人呢,”
这话说着毛骨悚然的,严之瑶偷看一眼,却见少爷已经伸手将太医亲亲热热地搂了,“不过我看好凤太医!有朝一日,凤太医定能超越那庄兆!”
“公子……哎,公子……”
凤太医被他扰得一面背着药箱一面还不能将人爪子给扒拉下去,只能半推半就地谦虚,“公子谬赞,在下当不得公子这般青眼,在下……”
“到了!娘!爹!”
裴成远挥手。
侯府门口,蒋氏原是担心地转圈,这一瞧,不仅瞧见好好回来的一双儿女,还瞧见儿子没个正形地搭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再一瞧,这不是宫里头的太医么!
登时心思一收,人端庄异常地蹙眉:“胡闹!”
裴群亦是提声:“你撒手。”
如此,二老不明实情,倒是免去了一番客套直接责骂开了场。
之后裴成远才懒洋洋地收回手叹息:“我这大晚上的,又是陪人回老宅缅怀,又是一路护送加提灯笼的,下回啊,这种事情还请您二位换个人来,我才不想伺候人呢。”
“你这孩子!”
蒋氏要发作,又像是突然注意到凤太医一般,按捺住了笑,“见笑了太医,敢问太医这是?”
“哦,裴公子方才要在下替小姐诊脉。”
裴群看向裴成远,后者嗯了一声,点点边上人:“给她瞧瞧病,除根。”
凤太医是被这一家子隆重请回府里头的。
三双眼皆是巴巴盯着他把脉,除去另一个已经在啃苹果毫不在意的少爷。
他定了神,这才留心诊病。
严之瑶知道裴成远这是要他替她辨毒,只是这凤太医是万皇后那边带来的人,这位万皇后她并不了解,更不知与今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是以,她有些不明白少爷此举的用意。
“敢问小姐,今日除了腹痛,可还有其他感觉?”
凤太医虽是先时有些拘谨,可当真看起病来却很严肃,也很直言不讳,“比如乏力?晕眩?”
严之瑶不知道该不该答,她瞧了一眼少爷,后者没制止。
“是。”
“恕在下直言,依在下所诊,小姐并非体寒之人,小姐今日腹痛,许是偶发。只是……”
“只是什么?”
侯爷着急。
“只是,”
凤太医似是犹疑,终于道,“小姐经脉绵弱,虽然已有回转之势,却仍未全部恢复。最为重要的,小姐这症状,像是余毒未清。”
“什么?!”
蒋氏惊道,“什么毒?可能解?”
“夫人莫慌,此毒名为涣筋散,毒性不大,在下可解。”
说着,他便就写了方子,“服用三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