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侍卫,却又被各派给觊觎上,身为主子无力反抗,看看,多可怜,多可笑。
沈封眼角一抽,什么玩意?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为了体现出自己孤立无援,竟然还有要把我卖了的趋势?
方才本来都快平息了,小黑兔子那句话不就是说:我没能力,我好欺负,你们别抢,我抢不过你们。
这不就更让那些人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了吗?!好家伙,这摊牌之后,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谢云礼笑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能跟你抢不成?沈公子可说了,你才是他的主子。”
主子又如何?世上不是还有背叛一词?
在他看来,沈封能力卓越,自然不会甘心跟在一个废物身边,方才所说,也不过是面上过得去,也是为了增添自己的价值罢了。
这时,站在谢云礼身后的丞相突然站出来说道:“陛下,沈封虽为一介侍卫,但依捷报所看,能力不俗,此次急退敌军也是功不可没,应允奖赏,否则那些效忠我朝的士兵恐怕会心寒啊。”
只是一个侍卫,又是谢云霄的受命,那应该是奖赏谢云霄才对,可丞相却把沈封和那些身出无名的士兵捆绑在一起,那奖赏肯定是要给的。
沈封眸中闪过一丝兴,哇哦,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看,看看这说的天花乱坠,不就是想要帮他讨要一份赏,然后让他心中记一份好嘛。
余光瞄了眼小黑兔子,果不其然,看见了某人嘴角放软,看来是计谋得逞了。
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利,好,真好。
谢云礼也察觉有人要跟他抢,正预说话,就见久未出声的皇帝说道:“爱卿言之有理,你想要什么?”
沈封笑笑说:“随侍,我想随侍在逍遥王左右,任何地方都可以紧随身侧。”
这任何地方自然是包括皇宫的,主子进入皇宫,侍卫随从都是要在宫外等候,哪能随便进入皇宫?
既然是追着他送赏赐,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
谢云礼只是皱眉,丞相却又说道:“沈公子,赏赐可不能乱求,想好了再说。”
沈封不以为意,眉尾轻挑,对着皇帝说道:“我家主子身体不好,心底纯良,行动不便,我实在不放心,而且我家主子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照料,他今后只身入宫,也怕是举步难行。”
这话说的很明白,但也很委婉,说白了,就是怕有人欺负了这只“纯良”
的小黑兔子。
阿弥陀佛,我又昧着良心说胡话了。
“。。。。。。”
三三三:“这不是你的常规操作吗?”
“闭嘴,不许你污蔑疯爷。”
沈封无辜道:“人家可单纯了呢。”
三三三: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
最后皇帝老头儿还是答应了,等出了宫门,沈封也不骑马了,直接挤进马车里,笑嘻嘻道:“美人,我表现的怎么样?以后你进宫我也能跟着你。”
马车启程,还有些摇晃,谢云霄举着茶杯轻抿,不着痕迹的点头:“我还以为你会要一些金银珠宝。”
“切,皇帝老头儿都给美人那么多钱了,我再要也没意思。”
沈封殷勤的给谢云霄揉肩,道:“嘿嘿,美人还会亏待我不成?”
谢云霄扫开肩上开始乱摸的狗爪子,转而问道:“你和风星泽为何走的如此近?”
一路上两人粘的很,白日里不是打闹,就是单方面去欺负风星泽,故意吸引风星泽的目光,晚上两人又睡一顶帐篷,偶尔睡着睡着两人又打起来了。
本以为照风星泽的性子会与沈封会有隔阂,却没想到对方那个大少爷脾气竟然对沈封没有半点记仇,两人总是在一起,他也没有机会问。
沈封被打手也不恼,反倒双手枕与脑后,靠在马车壁上,随意说出口:“风驰效忠于皇帝,可他儿子却还未步入仕途,未来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说罢,冲着谢云霄挑眉,瞬间谢云霄也明白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笑出了声。
道:“所以,从第一眼开始,你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这句话很肯定,先是比试让风星泽对他有了相惜之心,又在饭桌上屡次挑衅风驰,让敬畏风驰的风星泽不由另眼相待,为此后的接触打下了良好的心理基础。
看着一路风星泽的反应就知道,沈封做到了。
沈封咧嘴笑道:“美人聪明,风星泽是块美玉,但需心细雕琢,来日定能成为美人的左膀右臂。”
谢云霄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沈封已经习惯小黑兔子突然安静,于是就故意上去调笑。
委屈道:“美人,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就不想奖励我点什么吗?”
默默伸出小爪子,嬉笑道:“我看给点银子就行。”
谢云霄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白手,手心还有一道疤痕,微微一笑:“要银子做什么?在府上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真当他没听到与风星泽那些窃窃私语?怡红院,醉卧仙,美的不可方物,一舞倾尽芳华,恩客无不赞叹,只可惜一月只开门一次。
“嘿嘿,这不是是手上有点心里才踏实吗?”
你妹夫的,疯爷给你打工,你却想白、嫖?当疯爷是冤大头吗?
呵,这句话又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