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欺负欺负杜思人了。”
徐文静扯几张纸巾塞到路小花手里,“我警告你,你别哭,一把年纪了不嫌丢人。”
路小花开始表演拭泪。实际并无半滴泪。旧友故去数年,在年少时的旧物里现与她的共同回忆以及差点错过的真心誓言,哭得肝肠寸断过后,从此都是笑着提起。
林知鹊说:“这世上有平行时空的。她还在另一个时空活着。活得好好的。”
“真的?那她可以跨时空随份子给我吗?”
徐文静瞪路小花一眼,分外认真地说:“我相信。我相信平行时空。”
2o19岁末,过了圣诞节,林知鹊意外接到杜之安的电话。
杜之安计划去加坡工作一段时间,签证已经办好,近几日就出了。
“我有个阿姨在那边,就是我妈的表姐妹……算了,跟你说那么多干嘛。总之,我先走一步,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那就让他去有三长两短。”
杜之安在电话那头笑,“你在锦城怎么样?我喜欢锦城。”
“你喜欢又不见你来。没什么事就挂了,我忙。”
林知鹊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噼啪打字。此时天已全然黑了,她一如既往在加班。
“欸,等等。”
“嗯?”
“忽然想起这么多年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
“什么话?怎么?你想对我忏悔,跟我说对不起?”
“不是。你听着——”
林知鹊停下手头的工作。
电话那头,杜之安好似将嘴凑近了话筒,压低了声音说:
“——姐姐爱你。”
林知鹊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
年的前两日,杜之安自华东出前往加坡。唐丽也一同去。
逃婚之后这半年,与未婚夫家关系尴尬,几经拉扯终于断绝往来,但工作室是与未婚夫合资的,索性关停,下定决心换个环境。
许希男从深圳回来,专程去机场相送。
这半年,之安去了好几次广东,与希男一同去看深圳的海,也过香港购物,还一起去澳门看水舞间的秀。
“真的三年五年都不回来?”
她们在机场喝咖啡。唐丽先行过了安检去vip室休息,不妨碍年轻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