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房间,这里充斥着腥臭味,四面是墙,墙体被干涸的血污一遍遍的覆盖,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有很多行刑的器具他都叫不上名字。
在被押进来时,他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房间中。那人被悬空吊起,乱发披面,隐约露出一张可怖的面孔,在其身体下方的地面上,有一滩干涸血迹,身体裸露的其他部位早已发灰泛青。
“切,再让她挂几天吧,敢忤逆我,就是这个下场。。。哼”
他的眼神阴沉而狠毒,如同淬火过的利刃,随时可能割开周围的空气,给人死亡的威胁。
说话的人好似是她的丈夫,他在看到这一条逝去的生命后,眼中不仅没有怜惜,狠毒冷漠的话语就表明了他极可能是那个施暴的人。
这边白梣的刑罚也开始了,他被捆住不能动弹。
“你该庆幸你未来还是要我们为家族传宗接代的,你若是个女子,哼……”
行刑人的胳膊高高地扬起,手里的皮鞭接连挥动,呼啸的鞭梢劈头盖脸地落在他的身上,打裂了衣衫,胸前瞬间多了一道道血痕,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他强咬着牙,浑身颤抖。
一趟鞭刑下来。
前胸衣襟上混杂了汗水和血迹,斑驳的衣襟和皮肉渐渐开裂,可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行刑人随手解了捆住他手脚的铁链。
他微弱的喘着气,无力地斜靠着墙壁,因为钻心的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渐渐瘫软在墙根,蜷缩成一团,仍然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
大门一关,带走了许多的光线,稍缓了会白梣的大脑也渐渐开始转动。
白梣知道她没有逃,反而是去举报这一切,同样是意料之中的事。
因为被多年的奴役产生了奴性,这估计是一时半会儿也消灭不掉的,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她不敢赌,她赌不起自己被发现后的下场,那时的自己估计要比现在要惨上千万倍。
他这样做,很正常。
白梣也想过这种可能,现在就当是一时的善心泛滥。
施暴者的行为不能被制止,被施暴者又害怕他人向自己表达的善意是虚假的,而被迫顺承的被施暴者踩在脚底下。
逃不脱,不敢逃。
这不正是这个家族的悲哀吗?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彻底毁掉吧。。。”
这样受害者的名单上就不会再添上新的名字。
在上一件事告一段落后,白梣被有意无意的看管了起来。
他们不允许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哪怕是自家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梣按兵不动。
也并没有因这种诡异而平静的生活而放下戒备。
他曾尝试从那小叔叔那里套出线索,除了经常看他为什么人做吃的外,就发现他好像只是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去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白梣只好自己去探寻,幸好游戏的设定是从婴儿时期成长,对这座古堡的路线也够了解,不然的话,看着这弯弯绕绕的楼梯和近乎一模一样的长廊,准得迷路。
“逃离家族?怎么才能离开呢?也不知道迟樾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