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殿下真的不行?”
“……”
鸢尾闹了个大脸红,下意识地想给自己主子正名,“怎么会,殿下身体这么好,又每日坚持练剑,内力深厚,定……定是比寻常人还要来得……”
白芷眼眸暗含锋利,“此事跟武学高不高强又不相关,阿鸢,你说是不是?”
鸢尾下意识地想反驳,对面一袭白衣的女郎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暧昧又颇含深意。
被她这样看着,鸢尾想到了自己没出息的表现,她切身体会过,这也是她至今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那事儿上,自己这个常年习武的剑客,怎么比不过一个常年弄草药治病的女医体力好?
真是怪事。
鸢尾说不出什么道理了,但她还是不太服气,“殿下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做属下的议论!”
白芷一边从衣袖里摸出一枚小瓷瓶,一边应道:“确实,但夫人问起来,我这个做大夫的自然要回答的。”
事关自己之后的幸福,温漫扣着礁石上镶嵌的珠玉,忸怩地问了,“殿下是因为感染风寒,才体力不支晕倒的吧?”
白芷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睛,“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啊?”
看到温漫惊讶的模样,白芷开始耐心地胡说八道:“但夫人可以仔细想想,殿下是在什么时候晕倒了。为什么之前不晕,偏偏那时候晕了?”
“……”
温漫有些欲哭无泪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眼巴巴地看着白芷,“那你要帮殿下好好调养啊。”
我的下半生幸福就拜托给你了!
旁边的鸢尾听得似懂非懂,那时候,是什么时候?白芷怎么知道的?
她隐约猜想到她们在隐晦地说那种事情,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讨论?她想得脑袋胀,干脆不想了。
等殿下醒了,再告诉她好了。
“此事关系一个人的名声,亦是难以启齿的隐疾,故而夫人千万不可当着殿下的面提起。”
白芷又谆谆教导。
温漫点头应了,“我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这事儿。我知道的。”
鸢尾在一旁替三公主忠心挽尊,“倒也不必,这定是误会了。”
白芷看向她,“误会什么?”
“……”
鸢尾说不上来。
“所以,阿鸢,为你性命着想,你也不可提及才好。”
白芷说完,这才将手中瓷瓶打开,抵在三公主鼻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