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抄着个木棍就骂骂咧咧的出去追贼人。
池宴许因为要穿衣服,就慢了一步,搞好后也不见了芸儿的踪影。
因为是晚上,又是在自己不熟的鹿鸣书院。
池宴许走的不快,踩在不平的路上,高一脚低一脚的。
忽然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脚踝处传来生生的疼痛,激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是什么狗屁地方,路怎么这么崎岖难走?
“芸儿。”
池宴许喊了一声,却未得到回应。
他只能扶着旁边的栏杆起身,走了两步,疼得龇牙咧嘴的。
忽而,他看到一个黑影从远处一窜而过,正要开口,却被人拉了一把,道:“别出声。”
“谢淮岸,你怎么在这?”
池宴许瞪大了眸子,看着身侧的人,又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的丫鬟被人打晕了。”
谢淮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池宴许咽了咽口水,问道:“谁打的?”
“刚刚跑过去的黑衣人。”
谢淮岸皱眉道。
池宴许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拱形门边,果然看到芸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在周升很快便回来了,将晕倒的芸儿扶起来。
“你抱芸儿回院子吧。”
池宴许吩咐道。
周升得令,看了一眼谢淮岸,叫了一声谢公子,有劳你照顾少爷,便带着芸儿走了。
谢淮岸对他道:“你也早些回房,最近平洲太热闹了,龙蛇混杂的,待会便去报官。”
“我走不了,脚扭了。”
池宴许委屈巴巴的看着谢淮岸,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谢淮岸心里深吸一口气,道:“我在这陪你等你护卫回来。”
“你就不能背我回去吗?”
池宴许觉得他真是太无情无义了,怎么可以把自己丢给别人?
谢淮岸沉默了片刻,蹲在池宴许的面前,池宴许顿时开心起来,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你胳膊松一点。”
谢淮岸差一点喘不上气。
池宴许应了声好,谢淮岸站起身来,背着他往前走,便听池宴许在他耳边说道:“你晚上没吃饭,不饿吗?”
“你不重。”
谢淮岸只觉得他说话时候凑在自己耳边,太近了,因为刚刚沐浴好,他的头发也没有束起来,晚风拂过的时,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
谢淮岸沉默片刻,又说:“我不是付不起钱才不吃饭的,吃太饱容易困,容易懈怠,你不用让人去给银子。”
“但是会得胃病。”
池宴许回答道,很快脑子便转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刚刚偷看我洗澡的人就是你?对吧?”
“……不是,我没有要偷看。”
谢淮岸否认。
他本意不是来看他洗澡的,只是来还银票,顺便取走金玉楼那两本书。
金玉楼在屋子里呜呼哀哉的,说如果让池宴许知道自己看那种东西,形象就毁了,让人根本无法安心看书。
池宴许狠狠的搂住谢淮岸的脖子,猛地咬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你。”
“嘶,我……没有看清。”
谢淮岸倒吸一口冷气。
耳朵不疼,有股异样的酥麻感传遍身体,他揽住池宴许的腿的胳膊,不由收了一下力气。
他无意要看池宴许沐浴,他心知自己应该快些离开,可是看到他墨色长发铺陈在水中时,光洁的背在水里如画般,他便挪不动脚步。
被芸儿叫破了,便匆匆离开,想着不能让池宴许发现,可是看到了有贼人潜入,又怕池宴许吃亏,便等着他,守着他出来。
池宴许听他没看清,哼哼的说道:“没看清?那要我脱给你看清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