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昼敛眸低迷黯哑地笑了声。
他眼睫微垂,看到小王妃似雪般莹白的肌肤上,像小花猫似的被点了墨,伸手用指腹轻轻地蹭了两下。
云梨也意识到被墨弄花了脸。
她懊恼低头,用指尖蹭着那墨迹,“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呀……”
像小猫。
“是你太出神。”
容昼躬身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方才在想什么?”
云梨倒是也没打算瞒着他。
她微抬俏颜,“准备给父兄写信呢,他们两个莽夫,若是知道你把我强掳去了摄政王府,肯定会赶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闻言,容昼低笑一声。
他微收下颌抵在云梨的颈窝间,极磨人的轻蹭着,低哑的嗓音里听似几分委屈,“那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已经抢了。”
容昼侧轻吻了下她的脸蛋,从喉中滚出的笑声蛊人极了,“五马分尸也不太想放手。”
云梨嫌弃地将他给推开。
“你别把我脸上的墨水吃掉啦。”
她还没来得及净面呢。
容昼却对此浑不在意。
见云梨又重新拿起毛笔来,他便大袖一挥,“为夫给你研墨。”
云梨娇俏地笑着仰起了脸蛋。
她眨着眼睛,“那怎么敢让威风凛凛的战神摄政王亲自做这种事?”
“本王乐意。”
容昼语调淡缓。
仿佛为爱妻屈尊研个墨,于他而言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容昼敛起宽大的袖子躬身研墨。
云梨提笔,墨迹行云流水,隽秀的小字似云烟轻拢般落于纸上,但她刚写下两字便停住笔尖,“不对。”
思量片刻后换了张新的信笺。
她机灵地眨着眼,“得把字写得丑些,爹爹那个莽夫才认得出来呢。”
毕竟她年幼时随父兄在边塞大漠和孤岭长月中野惯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根本没有如今这样一笔好字。
这些都是穿越去现代后特意精进的。
容昼眸光淡敛,视线再落过去时,只见一手张牙舞爪的嚣张字迹,歪歪扭扭地落在信笺上——
父兄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