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那种味道透过鼻息进入鼻腔,唤起人某种心底的记忆。沿途不少护士病人投来目光,在他们的注视下徐时礼目不斜视抱着温瓷朝骨科走去。
这一幕对温瓷来说很熟悉。
很久之前也是这样,徐时礼抱着温瓷大晚上赶到医院。
很久之后的今天,他同样将自己送了过来,轻手放下,二话不说出去找医生。
没一会儿,一个白大褂的值班女医生走进来,“你是病号?”
温瓷看了下徐时礼,而后收回目光跟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蹲下,抬起她的脚,仔细替她把鞋脱了,指法专业地摁在她微红的地方。
“这样疼吗?”
温瓷:“不疼。”
“那这样呢?”
温瓷迟疑了一下,“不疼……”
“那这里呢?”
温瓷摇头。
医生松开她脚,站起身来转身看向门边靠着的徐时礼,“你确定她是病号?”
徐时礼瞥一眼她,抿了抿唇对医生说,“她疼,您别听她瞎说。”
温瓷:“……”
医生:“……”
医生沉默半宿,“先给你上个板固定一下,再开点药回去观察一天,你今天刚摔,就一点红肿看不出来什么,如果明后两天觉得越来越疼的话就过来给你开刀。”
开刀这两个字,顾名思义拿把刀给你把肉切开,一听就很恐怖。
温瓷下意识偏头去看徐时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里已经没人了。
医生拿起座机听筒拨了个内线,叫外面的护士准备准备。
徐时礼站在楼梯口给徐钦回了个电话。
“是我。”
那头徐钦声音听起来火气很大,“我他妈当然知道是你!你不是说出去买个水吗?活动结束后你都没买回来。”
徐时礼眼睛眯成狭长的一条线,看向窗外街道的车流,“这个不重要,先别管这个了,我有个事问你。”
“放你他妈的屁不重要?!这很重要!”
徐时礼:“……”
对面没听见徐时礼声音,便假装咳了两声,“你要问我什么事,在陪女朋友呢,别耽误我时间。”
“巧了。”
徐时礼抿了抿唇说,“就想问你女朋友在不在,能不能让我跟她聊聊。”
徐钦冷声说,“你小子要跟我女朋友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