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接到友欢的电话,她想这个最佳损友应该是辗转得到了她被通报批评的消息了,赶来“慰问”
她了。她特地起身去阳台接受他的“祝贺”
。
“哎呦,惜姐,你怎么搞的?被下面的小妹坑了?”
友欢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因为他这副好嗓子,培训中心大量的线上课程都是由他录播的。
“嗯,你这是来安慰我的么?”
曾惜情绪一般。
“呵呵,哪能啊,我这不是来看你笑话了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被个实习生带翻车了!”
友欢直言不讳,说话不拐弯。
曾惜也觉得他表现得很真实,点头说:“嗯,这个笑话好笑么?够你开心两天的吧!”
“嗯,挺好笑的,”
友欢声音听起来确实很高兴:“我跟你说,你现在可配不上我了,我职级比你高了,你有没有很后悔?”
这家伙关注的重点真是与众不同,他是没被陈卓吓够吧。
“你是在办公室么?你这么胡言乱语不怕芳姐修理你么?”
曾惜都忍不住替他担心。
“哈哈哈,你多虑了,我在外面呢,我外出办事呢。”
友欢狡猾的笑着。
“哦。。。…怪不得。”
曾惜想想,顺着他的思路说:“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们彻底不可能了,隔着职级的鸿沟了!”
“嗯,你能意识到仰望不到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我悄悄告诉你啊,等我离职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阻碍了,就又有可能了哦!”
友欢得意洋洋的说着。
离职!这家伙不是说真的吧!“徐友欢,你刚刚说离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曾惜提醒他。
“是啊,我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电话那头的友欢渐渐换了语气,他说:“你刚刚听清了哈,我还没和芳姐提呢,不过确实是真的,你看看,我多么看重我们的友谊,先告诉你。”
“你是说真的?为什么呢?不是做得好好的么?”
“我没告诉过你么?我家有个小工厂,我老爸要退休,我得回去接班了,不过在昆山,不在上海。”
友欢说,有点无奈。
“呃,欢哥你是富二代啊,隐形的工厂主!”
“嗳,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贬义词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友欢倒先嚷起来了。
曾惜也是觉得他深藏不露得可以,换了囗气说:“欢哥,所以你真的是为了诗和远方才来全芯受折磨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