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想了想,换了个句式:“我其实想问,你会觉得这是个敏感的过度反应么?我是说,也许我自己不觉得,但其实别人能看出来。。”
她虽然竭力考虑着,可还是有点混乱。要描述内心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他打断她:“不,我不觉得。”
他突然有一点会意,她刚刚眼神涣散的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她没想过要掰扯谁是谁非,她在关心自己是否没有控制好。…他忍不住在心里替她一声叹息。安慰她说:“我没这么想过,你也别这么想。”
听见他这么说,她却更难过了一点,她想替自己解释的,是一长长的注解,足可以佐证她不是过度反应,可他却不需要解释。太轻易的理解让她觉得失望。。。。。。
她该怎么说呢?做人的矫情,就是觉得不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第六十六章阿姨
他这两天有时会坐在电脑前面放空,看着1ync上曾惜的忙碌状态。他想她真的是他见过最慢热的人,然而同时,仿佛是为了配合她,他生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来。他自己在想,她这样郑重,真的很好。
梁萧进他办公室时,他正凝神,直到她坐下来,他才现她。
他从那件事之后对她印象更不好了。
她来传达黄总对一季度的工作要求,他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说到后面,梁萧自己拉了拉椅子,向他靠近了,说:“net,我有个私人的建议,我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
他没说话。
“我想说,有的人,可不像你想得那么楚楚可怜,实在没必要浪费同情心,你懂我说的么!”
她脸上似笑非笑,人生导师的模样。
他专心在键盘上敲着字,听她说完,停了下来,语气平淡的提醒她:“梁萧,不置喙别人的事,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你听说过么?”
他一席话,始终没抬头。
她看不到他表情,仍坚持着在说:“我是善意的忠告,你该好好想想。”
他失去了耐心,再开囗时就成了警告:“别对你不了解的事情说三道四,不然我们就只能伤和气了。”
他一字一句,十分克制,眼神却露出毫不客气的寒光。
沉默了一分钟。
她瞪圆了眼睛,“嚯”
的一声站了起来,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日子,厦门像是进入了雨季,天天水汽朦胧,地板上结满了小水珠,曾惜说这是南风天。
他没听说过,转头来问她:“什么叫南风天?”
他问这些时,曾惜正为早上出门时忘了关窗而懊悔,她一手摸了摸沙扶手,潮湿一片,信囗回他说:“就是”
驰来北马多娇气,歌到南风尽死声”
的那个南风。”
他犹疑着跟在她身后,她正赶着进卧室去关窗,他追问她:“你在影射我是北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