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真嘟着嘴走了,找了一个石墩,半坐着,我也看起了绿真给我的信,原来那个白衣男子叫白逸枫,今年十八岁,因为自幼是男儿身,所以很不得白母的宠爱,就是他那青楼出身的父亲也因此受到了冷遇,五岁那年,大病一场差点夭折,后听一个和尚说要送到寺庙里寄养才能躲过此劫,白父就把白逸枫就送进了寺庙,这一呆就是七年,白逸枫十二岁回家过成年礼,白母为攀权势,就给他定下了婚约,让他给人冲喜,结果成亲当天,白逸枫的妻主就死了,妻家怒怨白逸枫冲煞了妻主,把白逸枫撵回了娘家,并且让白母赔偿礼金。回到娘家两个月,白父又死了,白家的家底又让白母的小侍和别人偷走了,白母就想把白逸枫再嫁出去,已获取微薄的礼金,但是白逸枫命硬带煞的事已经传遍,无人敢上门提亲,白母一气之下就把白逸枫卖进了青楼,可能白逸枫真的是霉星转世吧,没过几天青楼的头牌又跑了,青楼的老鸨把白逸枫送回,并且向白母要回当初卖白逸枫的银子和赎头牌的钱,白母哪能有这么多,只好把房子抵押了出去,就这样还欠了青楼不少的银子,白母把气都撒在了白逸枫身上,狠狠的毒打了白逸枫一顿,据说白逸枫还被打的破了相,白母也怕青楼里追债就连夜逃到外地了。就这样样,白逸枫又寄居到了寺庙,平日里靠代人写信,抄书为生,当然也会到青楼里做苦工以抵债。
我长长地的舒了一口气,在这世道下,白逸枫的命算是苦的了,怪不得他会表现的那么低眉顺目,逆来顺受,我也明白了我为什么感到他熟悉了,因为他就是现代的我,可是我选择了以死抗争,而他是默默的承受,他比我勇敢,也比我坚强,我在心里钦佩他,更加钦佩他的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么坎坷的命运下还能保持自我,还有傲气的存在。
不一会儿,绿真就回来了,仍旧是嘟着嘴,"其实根本就不用去的,人家聊的可欢呢。"
"行了啊,我们尽了我们应该尽的礼数就行了,绿真,我想出一下王府,就我们两个人,你快来帮我换衣服!"
&1t;ahref="id="zsy">c。&1t;a>
"男,男装?主子,你要换男装?"绿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对啊,就是男装,快点儿,是我穿又不是你穿,你还在那里扭捏什么啊!"
绿真的眉在跳动,但是仍耐心的问:"主子,你能告诉绿真,你为什么好好的女儿家不做,要做男子吗?"
"我是想结交一个人,这个你先别问,你马上就知道了,再说穿男装舒服啊,不像裙子那么不方便,还不用披金戴银的,多好啊!快点吧,别再啰嗦了。"
绿真很无奈的帮我穿好了月牙白的男服,镜前的我清秀有余,妩媚不足,挺好,顶着这张脸不招摇也不平庸,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绿真,你觉得我该束吗?"
绿真瞥了一下我的身高,"可以不用。"
切,不就是没你高吗?我非要束,我非要证明像我这样的身高也可以是成年滴,结果我是非常自讨苦吃的又蒙上了一方纱巾才出的门,悔不当初啊,可是又不好意再回去整理头,真好咬咬牙就这么出门了。
到了街上,人来人往的,我和绿真又是平常的打扮,所以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闲晃,"绿真,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姐姐杨绿真,我是你的弟弟杨然,我们的母亲是教书先生,我们的父亲已经去世,我们现在就是姐姐陪着弟弟去散步踏春。"
绿真很无奈的答应了。
我们一起来到了一座庙宇,是一座土地庙,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看起来是香火极盛,绕到了寺庙的后面,人迹减少,也慢慢的有了一点远离尘世的味道,忽然间微风吹过,带有一阵阵的桃花香扑面而来,心喜,我一定要看看这山野的桃花和我书房前的桃花究竟是哪个更美,闻香而来,果然有一片的桃花林,慢慢的桃花开的是极其灿烂,我书房前的桃树也开了花,却没有这么的张扬,真的是少了一些纯真的味道,呵呵,原来植物也是喜好自由的。突然间,桃林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竟是那个白逸枫,漫步在桃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现他的平静双眸终于有了波动,他的傲气和孤寂与眼前桃花的绚烂和躁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也怪异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他停留在了一棵桃树前凝视着盛开的桃花,就像是在和一位朋友倾诉,不敢上前打扰,静静的停留在了原地,虽然这次出王府,我就是想着见他一面,特别是看了他的经历以后,我就很想见到他,但是,见到了,看他这样,我又什么也说不出。他在远处静望着桃花,我在这里静望着他,绿真对我的举动感到不解,见我想结交的人又是白逸枫,更是感到不可思议,但是看到我认真的表情又不敢出声询问。
我轻轻的走上前,说:"这位兄台,打扰了。"
白逸枫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但是已经刻意的和我保持了距离。
我仍笑着说:"小弟杨然,那是家姐杨绿真,今天我和家姐一起出来游玩,远远的就闻到了桃花的香气,后来小弟兴起,定要看这山野的桃花如何使得这香气是那么的浓郁,却不想是一片桃花林,而这位兄台如痴如醉的凝望更加的让我好奇,所以忍不住上前搭话,请见谅。"
白逸枫不说话,轻轻的转身,像是要离开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