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虽然人是单纯了点,可身手行啊,他一手握住男人的拳头,反手一拧,底下来了个横扫千军,顿时把男人给扔进了前院的荷花池里。“说的就是你。”
云南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男人骂到,“我们庄主就是一表人才,就是年轻有为,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去啊。怎么做不到就嫉妒啊,你嫉妒你可以不来啊,我们有没有掐着你脖子让你来,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不说两句好话就算了,还敢诋毁我们庄主,我看你来云杭乡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前院闹得不可开交,主院也都听到了风声,云飞想要前去处理,云善济摇了摇头,“让云南自己看着办吧,来者是客,我们诚意相待。来者不是客,我们又何必强求别人,委屈自己。这次就当给云南练手了。再说前院还有那么多师兄弟守着呢,云南吃不了亏。”
吴怨今日值守大门,听到门里动静,赶紧带人跑了进来,“南爷,出了何事,可是有人捣乱?”
“你来的正好,”
云南指着荷花池的男人,“把这个不懂事的男人给我扔出去。”
男人被云南扔进了荷花池里,狼狈不堪,恨得是咬牙切齿,“你敢揍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想你的家人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哪一家的谁,”
云南打断男人的怒吼,“我看为了你爹娘的面子,你还是住嘴的好。”
云南板起脸来还颇有些气势,“吴怨。”
吴怨见云南示意,一抬手指,只见两队训练有素的护院,捞起了男人,捂上嘴,抬着扔出了大门口,一番动作下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哼。”
云南解了心头气。
吴怨看着满院看热闹的人,俯身行了礼,“各位侠士远道而来,想必一定乏了,还请进内院吃碗茶,歇息歇息吧!”
云南也回过神来,赶紧道歉,“对不住了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请。”
云南拱手请大家进主院。
周围看热闹的人本就是一些色厉内荏的人,见男人出言不逊被赶了出去,心里戚戚然,也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笑笑都散了。
前院的闹腾丝毫没有影响到主院的和谐,“云庄主年少有为,不知道可有侠侣?”
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夫人,慈爱的问到。
“有。”
云善济不动声色。
“哦,这倒是奇了。”
老夫人有些惊讶,“我来时碰到扶云派掌门,特意问他,他还说你从未娶亲呢?”
扶云派掌门是以往云家的门下的一个当家人,与云善济素来亲近,按理说,他说云善济没有娶亲,那就是没有娶亲才是。
“是未娶亲。”
云善济有些伤感,“金夫人有所不知,十年前我父母健在之时,我就曾与我师妹定下了终身,只是还未来得及成婚,云家就落魄了。师妹跟着我四处漂泊,在我心里,我们虽然未曾成婚,却已经是夫妻了。”
“落魄之时也不曾远离,看来这姑娘是个能相伴一生的,你应该和她早日成婚,可别辜负了人家才是。”
金夫人是个爱操心的老夫人,“今日她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出来见客呢。”
云善济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她不在了。”
“嗯?”
金夫人没有明白云善济的意思,云伯赶紧上去解围,“十年前,我们夫人为了帮助重伤的庄主躲开林家的追杀,独自引开林家的追兵,后来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庄主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他。”
十年都没有找到,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金夫人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云善济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再问,想了想安慰到,“总会找到的,云庄主一片情深,想必那位姑娘也会念着云庄主这份心意,早日回来与你团聚。”
“夫人说的是。”
云善济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当庄主处理事情就算了,还得演戏,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云善济的生辰宴的重头戏在晚上,明州歌舞班的节目确实精彩绝伦,引人入胜,等到众人散去,已经是深夜时分。
云善济的书房里,云南递上了一份名单,“庄主,这是今日来闹事人的名单。”
等到云善济打开,云南又指着一个名字说,“这个林瑾霖就是今日在前院大放厥词,诋毁庄主,被吴怨给扔出去的那个男人。”
云善济看着那个名字前头坠着四个字,“明月山庄,金夫人。”
云善济若有所思。
云飞在旁边感悟了一句,“要说这金夫人,可是公认的热心肠,江湖中多少恩爱侠侣都是金夫人撮合而成的,怎么就生出来林瑾霖这么不懂礼貌的一个儿子。”
说完林瑾霖,云飞又要训斥云南,“云南,你今日处理事情真是太草率了,林瑾霖惹事,你应该及时禀告,让金夫人他们的人自己去处理,你如此行事,只会给云杭乡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今天幸亏金夫人识大体,没有一味地护着自己的儿子,否则岂不是让云杭乡和明月山庄有了矛盾。”
云南被训得低了头,他觉得他处理的还挺好的啊,他还特意没有让林瑾霖报出自己的门派呢。
“云南第一次处理这种事,难免经验不足,再说了,一个人有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云伯也不要总想着云南可以事事周全。”
云善济替云南说了两句话。“好了,今日忙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云伯让大家早点回去歇着吧。”
云南开心了,得意的看了一眼云飞,又被云飞瞪了好几眼。
“是,庄主。”
云飞带着尾巴翘上天的云南走了。只剩下云善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