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你可以的,我真的没有力气,还没恢复过来。你若肯,方才把我后背磨掉皮与磕破我后脑的事可以不与你计较,你抱我也成,我不介意。”
黎若宝说起来后背还一阵刺痛,这死女人为何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我那是情急之下好吧?得先把你带到安全之地啊!”
樗里雎雎被讹上了,有苦难言。
黎若宝只好大方一把,不与她计较“背我,除了达子还附赠你一个人情。只要我一日尚在,便作数。”
樗里雎雎是生意人,觉得可行便应下“成,绝不让你掉下来。”
说罢蹲下让黎若宝爬到背上,她还展示了一个全新的背法,黎若宝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便觉新奇。
樗里雎雎不知背上的人对自己赞赏,想起人情一事便满意地笑了,觉得不虚此行,有什么比让黎若宝欠自己一个人情更赚。
黎若宝被她背了一段路后现前方并无落脚之处,便问她“你马呢?再不济也有马车吧?你们樗里家不是很有钱吗?你真打算一直背着我吗?”
“我又不会骑马,一个人来谈生意而已坐船即可。你知道有富人为何富吗?因为钱都花在刀刃上。”
樗里雎雎记得码头就在不远处,再走一段路便到了,终于松了口气,负伤的黎若宝可沉了。
黎若宝问道“那你要达子干嘛?”
樗里雎雎笑了,可惜背上的黎若宝没有看到“那次去国公府找阿意,便瞧见你的马,它很像我爹从前的战马,若它跟了我,我会学骑马的。”
那日马房就属达子最为突出,它是黎若宝最高大壮实的一匹马,也是最桀骜不驯的,颇有气性的马。
黎若宝感觉自己快要滑下去了,尝试了一遍自己颠上去,却失败了,她的力气还未恢复“你这个人挺死心眼的,还抠,与你那花钱如流水的妹妹不同。”
樗里雎雎好似会意,把她颠了颠,还真颠了上去,让黎若宝稳稳地趴在自己背上。
到了码头,是最后一班船了。
船家见黎若宝身上伤痕累累又有血迹,怕她死在船上晦气,死活不让二人上船,黎若宝无奈只好答应支付五倍价钱,还承诺要是自己死在船上,就让船家找樗里买下这船。
船家还是不大愿意,黎若宝又把身上玉佩交给船家压着,他才肯让二人上船,还垫上油布生怕黎若宝弄脏他的船。
黎若宝原本不晕船,可闻着腥臭的油布一阵反胃。樗里雎雎立马把身上香囊解下给她,她这才舒缓了些。
白日的海上风光最为壮阔,可此刻的黎若宝却无心欣赏。层层叠叠的浪涛随风而来,让她不甚厌烦。
一直抓着香囊的她不久后也恢复了些许,将身上唯一的药丸生咽下,觉得体内真气又重新运转,没有方才气堵的症状了。
辗转两日水路,终于到了京上城外。可码头距离城内,若是走6路还有一日距离,黎若宝便打算上岸就租马车。
二人正要找船家下船取回玉佩,而最后几位船客也走远了,船家见状,便为难二人,不承认有收过玉佩一事。
可船家不知,那玉佩里头有暗格,装有宁余意亲笔写下的布条,对黎若宝十分重要。黎若宝快步上前捏住船家脖子,用了五成内力,樗里雎雎看着船家的脸涨紫,忙不迭让她松开。
船家知道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便颤颤巍巍交出玉佩。黎若宝这才放了他,原本结痂的五个指头又因用劲而崩开。她也顾不上,带着樗里雎雎就去租马车。船家等二人下船,慌忙逃窜,不一会儿已经驶出数百米远。
樗里雎雎和黎若宝本来带在身上的钱就不多,又将身上仅剩的钱用于租马车了。
樗里雎雎暂时充当车夫,将带着的东西放在马车里,黎若宝闻着蛇腥味随着马车颠簸了一日,二人终于入城回了国公府。
下人们连忙通传,宁余意生怕自己慢了半步,一边跑一边穿衣出去迎接,通传的下人就这么跟在她后面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