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激动就要理论“你们不讲诚信,我还打少了!”
黎若宝可不惯着他,一用劲就往手腕上最薄弱之处按去“你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还不让人散了?”
男子吃痛“啊!去去去!”
一群人见状也散开,好几个还退到了工坊外。
宁余意走上前拉住黎若宝,说“郡主,先放开他吧。有你在,无人敢再闹。”
又对带头的男子说“这位大哥,此事确是我工坊的疏忽,可你打了人,这药费就比你在我铺子花的钱还多了。你觉着值当吗?白面糕要费些时间,确实一时三刻确实做不出来。那豆儿糕是我们铺子新研制的,价格也比白面糕高一些,我们赔给你,当是交个朋友如何?”
男子见华衣姑娘也得听宁余意的话,便缓道“宁老板,我是冲动打了你的人,先给你赔个不是,药费我定不能赖的。不是我贪得无厌不肯答应,而是今日是我那小子生辰,他早在上月就吵着要这天吃,我也是攒了半月的工钱才买得起。”
她们这才认真看向面前男子,一个连鞋子都磨破不舍得换的人,竟能花半月工钱去买白面糕,证明这人是个爱孩子的。
况且这价格还是便宜了,若是按平日正常的价格,他定是买不了的,即便咬牙买下也是不值当。
宁余意卖的糕点中不乏有价格不菲的,因多是现制且用料极好,平日百姓都是奔着价格更低的普遍点心去,白面糕豆儿糕这类相对而言的确是贵了些。
可在京上,你不买不代表别人不买。所以价格方面宁余意一直没怎么调整过,反而是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现新品与改进样式上。
他哽咽道“而且我是早了两日就付了钱,你今日给不了白面糕我,我回家,不知该如何与家里小子交代。。。。。。”
他们家就等着这么一天吃着甜食高兴高兴,一年也就这么一回奢侈一把。
“大哥,我对不住你了。”
宁余意被点醒,决定过几日跟吴默言商量一下价格的调整。她随即对旁的一心说“一心,你快去厨房安排,若实在不行便到周遭酒楼借些材料,快些给大哥做。”
男子闻言道“宁老板,谢谢你。我今日是鲁莽了,我实在是不该。”
宁余意连忙说“这是我们的错,答应了孩儿的事要做到,你是对的。”
黎若宝说“阿意,让他们骑我的马去,快,很快。”
一心听后领着伙计就去了,一息也料理余下的事。工坊又恢复了秩序,让提货的客人接着提货。
这会儿也真正入夜了。
等一心回来了,宁余意便让一谨也留下,带走了一叶一息。她这才闲下,对黎若宝道“那位大哥赔了钱给吴先生,吴先生知道了事情原委,又自掏腰包买了好些糕点,让伙计带些糕点给那孩子。”
黎若宝露出赞赏的神情“是个男儿。我们也快回吧,饭都凉了。”
一叶一息本想扶着宁余意上马车,宁余意却让她们俩上去,自己拉着黎若宝撒娇道“不怕,郡主的马快,很快。”
黎若宝扭捏地护着她上马,随后也娇羞地笑着翻身上马。回去后就将那支上吉的签赠予宁余意,宁余意收到可高兴了。
夜里便将那支上吉签珍藏了起来。
眨眼又过了三月,宁余意照常地在工坊等着黎若宝来接她。
她现黎若宝近段日子都与洛壑过从甚密,而宁子顺时常跟着宁诺,与她这小姐妹见面变少了,让她不由地担心起来,怕嫂子被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