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来?听说你那小妾的儿女病了,本郡主专门带着何先生来诊治。他除了武艺,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他能来,是你安王府的福分。”
黎若宝面露讥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何方哪里懂看症,不过是黎若宝胡诌罢了。为的是来幸灾乐祸的。
王肌想起不久前,黎若宝提刀上门搬回自己东西去郡主府那凶狠的模样,便早早地缩于安王身后。
“那本王岂不是还要谢你这孽障?”
安王将娇柔的小女子护在身后,对黎若宝带着刀剑入府的手下十分不满。
“本郡主是孽障,那安王是什么?大孽障?”
黎若宝说完,何方与丘堰丘培丘壁等人笑了起来。
安王见他们明目张胆地挑战自己的底线,气急了道“你活着就是祸害!以后别来打搅本王一家人!”
活着?所以她不应该活着?黎若宝又是一声冷笑。
安王张牙舞爪的样子着实好笑,那根支撑身体的拐杖指着他们时,他们还丝毫不惧,反而是安王站不稳,险些摔了,还是王肌扶住的他。
安王本想让手下的人赶走黎若宝,可愣是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哪的一家人?她连个侧妃都算不上。若惹急了我,别怪我把你的小妾丢出去。”
黎若宝眼珠子一转,歪头玩味地盯着王肌。
“难怪外面都传你是黎小霸王,如此行径也不怕御史台参你。”
安王没好气地指着黎若宝,可何方一瞪他,他便立即把手放了下来,他一动身后的王肌也跟着后退,严严实实地藏在安王身后,连裙摆也不敢露出来。
若说年轻时的安王是风姿过人,那如今跳脚的他便如气急败坏的小人一般可笑。
“我这名号如何得来的,黎若苼姐弟不是最为清楚吗?还御史台参我?人御史能有你闲?我来就是告诉你,下月我便会启程京上。若我回来郡主府少了一花一木,你这安王府也别想安好。”
这时角落一处的花瓶合时宜地掉了下来碎开了,黎若宝表面镇定,内心却奇怪,难道连个瓶子也怕自己?
出了安王府何方才道“郡主,你说你动人花瓶干嘛呢?”
“不是我。”
黎若宝无辜地摇头,三个丘也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是你你看人花瓶干嘛。”
何方心疼哟,那个花瓶死贵死贵了。
“我看见那儿底下有只老鼠,便好奇小小一只能否撞倒花瓶,结果证明,能行。先生不觉得王府实在太滋润了吗?连只老鼠胆也养肥了,敢在白日出来?”
黎若宝似乎意有所指。
何方立马明白过来“郡主,当下跟王爷闹翻了对我们并无益处。”
“先生且放心,安王府的名头我还得用。干坏事的时候嘛,我便是安王府的黎小霸王。做善事时,我就是陛下的好侄女安和郡主。”
黎若宝仰头笑着,这时才像回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子。
黎小霸王吗?那姐弟既给了此名声自己,那不得应下别人好意吗?
无风无云地又过了两月,郡主府的门前无一安州百姓敢靠近。连安王府的人也避之则吉,好似这郡主府里的人都是瘟神一般。
而此时的黎若宝正端坐在皇宫,与她的好叔叔在喝茶。
“安和啊,孤上次见你,还是这么点,如今长高了啊。都快要到孤肩头了,孤像你这般小的时候,你娘还催着孤找家好姑娘定下。”
黎回乾利索地站起说话,回忆着儿时种种。
他步伐沉稳,丝毫没有坊间传得那般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