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通电话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给了温乐,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温乐就从家里出来了,就是脚上穿着的粉色拖鞋昭示着主人的些许狼狈。
大花打趣温乐:“你这是逃荒还是躲难呀?”
温乐面无表情地回:“少管,不是要去打游戏吗?”
“就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你去打架被人群殴了呢。”
大花话是这么说的,但心里还是担心好朋友着了凉,迅速打到车后麻溜地把人塞进了车里。
温乐确实心情不太好,但是她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或者说从花知漾这个女人闯入她和温迟的生活里之后,温乐的心事就从此成了一个秘密。
“有烟么?”
大花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有烟吗?”
大花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像抽烟的人吗?”
温乐盯着大花看了几秒后斩钉截铁地回:“像。”
不过这也不能怪温乐对大花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毕竟温乐转到这个班没多久就发现大花做的事情比自己还离谱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什么都想尝试,也永远都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大花沉默了几秒后道:“拜托,烟味很臭的好吗?我怎么可能会碰那种东西。”
“还以为你会说你是好学生,不会做这种事。”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两个人一路上都在斗嘴,大花见温乐好像没那么不开心了,总算长舒一口气。进了屋以后,大花立马找了一双新的拖鞋给温乐换上:“难道你和你小姨还有花老师吵架了?”
刚才她们走了一小段路,路面有些湿滑,因此温乐的鞋子被弄脏了。
被好友戳破心事,温乐却只是假装没事发生一样:“没有,我只是喜欢打游戏来着。”
“是,喜欢得连鞋也顾不上换了是吧?”
温乐:“……”
而大花话很多的后果就是,在游戏里也被温乐揍得很惨。两个人一直玩到后半夜,大花记不住那些连招的顺序,输了又想赢,于是就一直输,一直打。
到后面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要不是早晨温乐喊她起床,估计今天去学校上课又要被写检讨和罚站了。
“那些乐器呢?”
青禾观察了一会儿鱼缸里的水,对大花说的租客的事情兴致缺缺。
“楼上。”
大花活动了一下手腕,指了指不远处过道里的楼梯,感情这还是一套复式的屋子。
青禾往楼梯上走了去,发现楼上是一间面积还算大的房间,她们几个人的乐器都好好地摆在房间中央,四周的墙面上依旧贴着废片乐队的海报。
推开玻璃门,能看见一个开阔的露台,露台上摆满了花草,只可惜冬季的时候大部分植物都失去的耀眼的生机,只剩下衰败,以及一个孤零零的背影——是温乐。
“青禾,你终于回来了。”
温乐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但是笑却不及眼底,相反眼睛里有着悲伤的影子:“还好吗?”
“挺好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