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上前接过,不由疑惑,“主子担心这药有问题?”
“我不是担心药有问题,我是怀疑那个人。”
宁少安的声音沉沉传来。
“那主子为何不让如烟直接去查?”
宁少安看了韩冬一眼,“打草会惊蛇。”
“是!”
韩冬恍然大悟,不再发问,转身离去。
宁少安又打开锦盒,拿出画像,看着画中之人不复以前的执念,眼神冰冷,坚定。想起这人,想起这人的种种,心中不知翻腾出什么滋味。
听到门外云清伶的脚步声,宁少安把画放回去,收拾好思绪,云清伶便推门进来了。
只见云清伶一身粉色衣裙,更显娇嫩,却似乎少了一丝什么。
“宁少安,晚饭好了,先用饭吧。”
云清伶走到宁少安身旁,抽出他手中的书本,声音柔柔的说到。
宁少安反手握住云清伶的手,站起身来,两人便一起朝饭厅走去。
血染阁内。
龙清云拿着一壶酒,寻了一处高地,随意躺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风庭看着信上的内容,不喜不悲,随手便放到烛火上燃了。看着纸张被火吞噬,最后变成灰烬,面色阴冷,眼中射出寒光。
随后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扯动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
走到龙清云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灯火亮着,却是没人应,嘴里喊着,“我直接进来了啊!”
把门推开,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被子整齐的堆在床上。
南风庭仔细打
量起屋子,摆设简单,没有多余的东西,嗯,这倒符合她的风格,随后一撇,只见窗台上放着一盆花,曼珠沙华,人们更为熟悉的是它另一个名字,彼岸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这种花在潜移默化中代表了某种孤独,无望的情感。
龙清云仍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烈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抬眸仰望星空,只觉天地之大,自己犹如天上的一颗渺小的星子,无人问津,自生自灭。
闭上眼,遮住眼中的一片星星点点,狠狠灌了一口酒,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在这世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爱而不得,只觉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沙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转头,看到一双脚正朝自己走进,步伐坚定,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顺着腿向上看去,只见一张讨厌的脸挂着讨厌的笑,龙清云轻嗤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喝酒。
南风庭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感到了浓浓的悲伤,仿佛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一个她,看着那单薄的身体,竟然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