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的,难不成你还想要郅鸣的命不成?”
刘氏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可是他唯一的乖孙,被打得血肉模糊都够让她心疼的了,要是再罚重些,她的心都要碎了。
云清伶垂眸,“要他的命倒是不至于,只不过贺郅鸣如此顽劣不堪,父皇定不会应予他成为本宫的养子,更别说答应他入族谱了,除非……”
刘氏心下一惊,她的乖孙要是入不了族谱,没有长公主这个嫡母做靠山,以后还有上门前程!
“除非如何?”
“贺郅鸣亲自到靖王府下跪认错,再伺候小郡主直到王妃作罢此事,否则就是本宫也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使得!”
刘氏担忧得浑身颤抖:“郅鸣从小锦衣玉食,如何能去静王府当奴才,要是静王府有意苛待他又该怎么办?”
云清伶叹了口气,旋即起身:“既然婆婆不愿意,本宫也不勉强了,就等着本宫那喊打喊杀的王叔回京吧。”
语毕,云清伶也不想跟她们多说废话,作势就要走。
刘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咬牙喊道:“公主且慢!此事就全照公主的意思办吧!”
云清伶斜着眼睛看了刘氏一眼,嘴角微勾:“婆婆能识大体就好。”
刚走了两步,云清伶又停下说道:“对了,往后谁要是想求见本宫,得先去院里通传,本宫应予了才能相见,婆婆您也不例外。”
她身为大尧长公主,身份尊贵
,这又是父皇钦赐的公主府,谁要见她都得通传,这是规矩。
刘氏闻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却又不敢拒绝,只能咬牙切齿的应道:“老身知道了。”
该死的云清伶,居然敢拿公主的身份来压她这个当婆婆的,当真是可恨!
云清伶一走,门外的小斯就进来通传:“禀告老夫人,顾嬷嬷身子弱受不住杖刑,已经断气了。”
刘氏身子一颤,一股恐惧密密麻麻将她包裹着,她的贴身嬷嬷居然被云清伶一句话就给杖杀了!
半响,刘氏才扶着额头摆手:“找副棺材埋了吧。”
贺翠茹神色惊恐,连滚带爬的跑到刘氏跟前:“母亲,云清伶这是什么意思,她撞邪了不成,居然把咱家搅得鸡犬不宁的。”
刘氏睁开浑浊的眼睛,带出一丝锐利:“去,把你大哥叫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狐假虎威!”
云清伶爱贺文宏爱得死去活来,之前为了嫁入贺家,几度跟帝后闹得不可开交。
贺文宏一发话,她敢不从?
隔日一早,还躺在床上呜呼哀哉的贺郅鸣就被小厮拎了起来,直接丢在静王府的大门口,并敲响静王府的大门。
小厮对门口的管家道:“公主自知管教不严,所以把逆子交给静王妃处置,不管静王妃如何相待,公主跟贺家绝不过问。”
随后,小厮又对一脸懵逼的贺郅鸣道:“公主说,少爷犯错的后果要自己承担,若得不到静王府的原谅
,也不必回贺家了。”
此刻,贺郅鸣的耳朵嗡嗡作响,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贺家把他丢在静王府,不管他了!
他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祖母救命啊,把我丢在静王府,我会死的呀!”
不管贺郅鸣如何嘶吼,小厮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静王府的管家脸上的愤怒再也掩饰不住:“小野种,我们郡主如今还昏迷不醒呢!好歹让你落到我们王府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