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蘇洵回來了,只是她剛剛要開口,剛剛被攆走了的喜轎,又折了回來。
轎子裡的人也顧不得那一身喜服和紅蓋頭,掀開了就往江肆的身邊跑去。
「侯爺…您前幾日不是這般說的。」
「你說要為香凝贖身,做您的嘉陵侯夫人…」
「可今日…今日怎麼這般了!」香凝哭的梨花帶雨,眼神還時有時無的看向韶元長公主的方向而去,偶爾還會瞪站在馬車前的知渺幾眼。
江肆無語。
真是丟死個人了。
就算她對這個時代法禮不是很了解,那也清楚的很,香凝這樣的身份就算是贖身也配不上嘉陵侯的身份。
而公主,再不濟也不能給比青樓女子低上一頭。
說到底還是羞辱。
也就眼前這個香凝當了真。
鬧成這樣,她完全不知道怎樣收場,這法子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今日是本侯與韶元長公主的大喜日子,你…怕是走錯地方,認錯人了。」
江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對方認不認的,都得給趕走。
她給蘇洵遞了個眼神,蘇洵會意,著手下的人把香凝給『請走』
軍中之人多是粗魯,香凝哭哭啼啼,被一個黑面將士給捂住了嘴,塞到了喜轎上面。
沒再用轎夫,而是這幾個人把轎子抬起來,原路返回,給人送回到翠玉樓去。
江肆見狀鬆了口氣,瞬間卻沒來由的後頸發涼。
她看向長公主的馬車,帷幔剛剛落下,然後她看到了長公主的手伸出來。
細嫩白皙,可江肆卻沒有看下去的欲望,心裡只嘆氣,問蘇洵:「剛剛長公主有說什麼嗎?」
「有,說是既為嘉陵侯妾室,沒理由從正門進入。」
「而且這會兒…不過就是知會一聲,韶元長公主人到凌上城了。」
這是不想入府…
算了,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反正她又不是原來的嘉陵侯。
為了小命,也要善待韶元長公主。
江肆提起衣擺,三兩步走下台階,知渺看得清楚,轉頭對著馬車裡面的人說了一句:「她過來了。」
這下江肆聽得清楚,看向馬車,長公主沒回話。
她面色一僵,心道果然,長公主就是長公主,脾氣不可能小,不過為了日後能夠和平相處,江肆的態度一定要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