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淡淡看了唐苏一眼。
傅成北摆手:“我不是这意思。”
路望远注视着傅成北没吭声。
傅成北被看得心里毛,不耐烦道:“只是觉得巧,也没说你故意的啊。”
路望远目光冷凝:“可你点开了通话记录。”
说罢,他把挂在肩上的另一个书包随手扔地上,面无表情道:“很抱歉打扰到你,现在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你和他,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话音一落,路望远真就头也不回走了。
教学楼后面没路灯,没两步他黯淡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傅成北的视线中。
傅成北头皮一炸,想也没想喊:“喂!你走哪儿去啊?”
路望远没应,这片隐秘的空间里,只剩下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操!
傅成北低骂一声,勾起书包追了上去。
可半路又想起什么,快步折返回来,抓着唐苏细瘦的肩膀,满含歉意道:“对不起,我们的事……以后再说,这条项链你先拿着,当是赔礼了。”
傅成北说完这些,一刻也没停留,往路望远离开的方向追去,几秒后同样消失在这几分钟前还暧昧温存的空间里。
唐苏怔怔站在树下,手里无意识拿着绒布盒子,望着那两人离开的方位久久无法回神。
半晌,他忽然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滑坐到树根。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他和北哥,每次都是这样。
看似快要拨开云雾见青天,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按下暂停键。
校园里,樱花大道路灯柔和。
这个季节已听不见聒噪蝉鸣,只有飞禽时不时煽动翅膀的扑腾声,彰显出此地的静谧。
傅成北一路追到这才看到路望远的背影。
他呼出了一口气,咽了咽被凉风吹得干的嗓子,喊:“姓路的,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以后都别跟我说话!”
路望远置若罔闻,继续走自己的。
傅成北低骂一句狗东西,又加快步子,快出樱花大道了才堪堪追上。
他猛推路望远一把,把书包摔地上吼:“你他妈聋了!”
路望远终于停下步子,静静注视着傅成北。
傅成北见此,压了压情绪道:“行,刚是我误会你了,给你道歉。以前咋就没现你这么小心眼,跟娘们似的。”
路望远淡淡道:“没必要。”
说完又扭头就走。
傅成北拧眉嘶了声,抬手一把抓住路望远肩膀,把人强行掰扯到眼前,直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瞳仁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