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笑开来:“就算我真杀不叫你,甄少爷想必能很轻松地解决你。”
“甄士涵也不能杀他。”
回答白琅的,是另一道声音。
“谁在那里?!”
白琅立马警惕起来,捏着囚仙链的手出了不少汗,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动声色。一双眼睛四处瞟,却始终找不到声音的主人。
好在,那人开口说了话,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他直接从树上跳下来,惊动一树的飞鸟。
只见他头有点长,遮住了眉眼。身着一身紫色异服,衣服是一个紫色的背心,两个膀子光着,小臂上纹着一只双头蛇,一只头钻入衣襟之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只头,则死死地盯着白琅,朝她吐信子。
明明只是纹身,却叫人不寒而栗。
而男子并未穿鞋,只有左脚踝处挂着俩银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咚作响。
就是这男子,刚刚一直躲在暗处。
就是不知道,他看去了多少。
想到这里,白琅将手里的囚仙链捏得更紧。
似乎是白琅的紧张太过明显,男子笑着开口,露出森然白牙,“我叫元鹊,碰巧路过罢了。”
白琅却不相信这人的鬼话,她戒备询问:“你看见了多少?”
“我什么都没看到。”
元鹊双手举起,看起来好不无辜,“我也不知道你那链子会变大变小。”
这分明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白琅听到这里,也顾不上阴衾。很显然,和元鹊相比,阴衾的危险性低太多太多。
这人就好像一个谜,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至少阴衾的目标白琅已经知道了,无非就是杀了她。
比起明面上的恶意,未知的走向让白琅更加警惕。
只是眼前她显然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在战斗中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一闲下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
就连现在能站着,都是一口气哽着,叫她不能在阴衾的面前,露了短处来。
至于眼前这个叫元鹊的男人,她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好在,元鹊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兴。他简单和白琅寒暄几句之后,就饶有兴致地围着阴衾转圈圈,语气满意得不行,“据说学院来了个生,想来就是你吧。”
他也不等阴衾回应,又摸着下巴,将人上下打量了个遍,“怎么像个骷髅架子一样,都没几两肉。”
说到这里,他明显兴奋起来:“刚刚看你刀枪不入,练的是守?”
听到元鹊这么说,白琅这才想起刚刚的困惑来。